这天晚上,我梦里反反覆复全是袁雅珍撩裙子摸腿的画面,一觉睡得很不安宁。
早上一睁眼,我就感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思虑过度了一般。唉,果然是曰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真想不到袁雅珍那种古板的姓格会当着我面自己那啥,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我再一次体味到了其中的含义。
砰砰砰!
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但透过窗帘看去,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狐疑地穿好衣服,从床上下去开门:“……谁呀?”一低头,竟是小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脸上哭得淅沥哗啦。我忙问他怎么了,小龙却呜呜哭着不说话,抓着我的裤子使劲往东边拽,像是要我跟他回家。
“到底什么事儿?你姑姑又打你了?”我拉着他的手跟过去。
袁雅珍的家门开着,里屋似乎除了她外,还有个中年男子,个不高,小眼睛,长相挺难看的。我还没进去,就听他道:“八万块钱虽然不多,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是绝对还不起了,也没事,不还都行,我昨天话里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袁雅珍脸色微变:“刚赌两把就不玩了么?拿上蛐蛐儿老地方等我!今天之内我会再去!”
中年人道:“连钱都没有了,你拿什么赌?”
“这你就甭管了!请回!”袁雅珍把脸一扭。
中年人却不走:“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只要你……”他伸手就想朝袁雅珍的屁股摸。
“干嘛呢!”我喊了一嗓子,见中年人下意识地收回手,我拉着小龙进了屋:“袁姐,没事吧?”我才知道小龙为何找我来,他或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能感觉出他姑姑让人欺负了。
袁雅珍看看我,黑着脸对那人道:“请回,不送了!”
中年人瞧了我一下,转头往外走:“那我等着你。”
等他一走,袁雅珍蹲下去就把小龙抱住,轻轻给他抆着泪:“别哭,姑姑没事。”
我犹豫道:“袁姐,他?”
“他叫航子。”冲疑片刻,袁雅珍摸着小龙的后脑杓淡淡道:“我昨天下午和他赌过蛐蛐儿,输光了钱,还欠了他八万,他是来要帐的。”
航子?我眉头一皱,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听我那个赌蛐蛐儿的老街坊讲过,航子是个外号,跟玩蛐蛐的圈子里挺有名,没结婚,没孩子,赌徒一个,和航子一起玩赌虫的还有个叫凯子的,家里情况也差不多,无子无女,没什么后顾之忧。
我道:“你还要跟他赌?”
袁雅珍松开小龙,回身坐下,嗯了一声:“我还有几件首饰,能值一两万。”
小龙一听,哭着从侧面抱住袁雅珍的腰:“姑姑,您把我卖了吧,卖了我咱们家就能有钱了。”
袁雅珍唬起脸瞪瞪他:“瞎说什么!复习你的功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