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真不联系了,要是偶然碰见了,我也装作不认识她们,躲着走,成不?”
邹月娥淡淡嗯了一声,一翻身,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好了,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为了你以后都不犯同样的错误,从今天开始,咱们家的所有存折都交给姨保管,你的银行卡,存折,支票本,相关证件,嗯,都给邹姨交出来吧。”
啊?这是要控制财权呀?这个……这个……见我不言声,邹月娥脸色微变:“……有问题?”
“没,没问题。”我摸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抓到怀里,从里面翻出支票本,再打钱包里取出银行卡,犹犹豫豫地放到了枕头边上,“邹姨,那啥,给我留点呗,万一我有什么要捡漏的古玩,钱到不了位怎么办?”
邹月娥二话不说地把东西收好,“要花钱的时候和我说,只要是正经事,我能不给你吗?”顿了顿,她道:“再说了,你从进我家门的那一刻起,就一张支票一张支票地往外签,好嘛,十几万几百万都不当回事儿,你以为自己多有钱呐?照你这么大手大脚下去,家里这点钱还不都让你给糟践光了?我给你把着点门儿,你还能多少控制一些,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说是吧?”
我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又被她压住了,郁闷的不得了。
邹月娥瞅我一下,“不高兴了?那行,卡和本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我砸了下嘴,轻轻给她揉了揉脑袋,“哎呀,你瞧你,咱俩马上又是两口子了,谁拿着钱不一样呀,我没不高兴,这不是怕你不舍得花钱嘛,咱家也富裕了,以后你可千万别给家里省钱,想怎么花怎么花,可劲儿造。”
邹月娥好笑地捏了捏我的下巴磕,“口气还挺大,给我妈的那张一千万支票,是不是美容院转卖了的钱?”
“不是,我卖什么也不能卖它啊,说了那是送你的。”
“嗯?那你把别墅卖了?”
“那是咱俩的家,我卖房子干嘛啊我?”
邹月娥无语道:“哦,合着你潇潇洒洒开出去的一千万,是张空头支票?兑不了现的?”
我气道:“你说什么呐,我是那种人么?那钱让你母亲放心取,只要别把支票窝了折了,保证取的出现金来。”看着邹月娥将信将疑的眼神,我这叫一个得意,“嘿嘿,也不瞒你了,咱们离婚以后,我又捡了几个大漏。”
“不是吧?”邹月娥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托着我的脸道:“那咱家现在有多少钱?”
我小小卖了一个关子,“你查查银行卡余额不就知道了。”
邹月娥眨眨眼睛:“真又赚钱了?没骗姨?”
我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呵呵,这钱以后都是你的,你想再开几家美容院分店也行,不用问我,随便你怎么支配,只要你高兴就行了。”我现在也会说点便宜话了,其实她要真想开分店,又怎么可能不征求我的意见?不征求我爸妈的意见?
果然,这话把邹姨说的挺开心,她抱着我的脑袋亲了我嘴巴一口:“真乖。”
我脸色有点怪,躲躲闪闪地和她亲了一口,可见她要伸舌头,我却赶忙把头往后一退。
邹月娥愣了一下:“干嘛呢你?”
我这个尴尬啊,“那什么,你嘴巴刚才不是……那啥过我吗?”
邹月娥噗嗤一乐,好气道:“哦,你是嫌我嘴脏了?别忘了,那可是你自己的玩意儿,小混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瞪了我几眼后,邹月娥乐呵呵地又缠上了我的脖子,“好了,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邹姨原谅你的无礼了,快,穿衣服,待会儿陪我去县城的银行,看看咱家的小金库到底有多少银子。”
“嗯,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
“呵呵,不一定吧?”
我从床下爬下来,忽地,只听旁边传来邹姨的一声惨叫,她半蹲在地上扶着床头,龇牙咧嘴地到吸着冷气,右手捂着屁股,冷汗都有点下来了,“该死,噝,顾靖,以后这里不许了啊,太疼了。”她攥着床板吸了吸气,咬牙直起身子,试探着走了两步,“呼,这要是给我爸妈和小玲他们娘俩看出什么,你邹姨这张老脸可就丢干净了。”
我歉疚地走过去:“没事吧?我给你拿块热毛巾捂捂?”
“不用,呼,现在好点了,穿衣服吧。”
整体好衣着行头,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凌乱的房间拾掇了拾掇,床单也换了,窗帘也挂上了,弄好以后,我扶着邹月娥去了二层的卫生间,我用凉水洗了把脸,她则拿牙刷反反覆复地刷了好几遍牙,末了,还笑眯眯地张嘴让我闻闻有没有其他味道,我一闻,呃,全是冷酸灵牙膏味儿。
楼下。
“哟,月娥醒了?”黄母和黄玲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小靖也起了?”
许是没想到我俩会一起下楼,正在桌上端着碗喝粥的荆涛脸色一变,“月娥,趁热吃吧,粥热着呢。”黄母和邹爷爷他们八成是吃完了,都跟沙发上坐着呢。
我们从楼梯上肩并肩地走下来,邹姨笑道:“好啊,正好饿了。”此时的邹月娥端庄无比,床上时的那股子搔劲儿,一丝一毫也找不到了,真将那句“床上荡妇床下贵妇”的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邹奶奶和荆涛等人均观察着我俩的脸色,似乎想寻找出什么一般。
我看看荆涛,哼了一声,跟黄母等人问了好,旋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杓子盛了碗粥,关切地递给邹月娥,“喝吧,别烫着。”
“谢谢。”邹月娥也给我盛了碗粥, 还把咸菜碟推给我,“淡了的话吃两根咸菜,我家自己腌的。”见几人表情各异,邹月娥面色平静地挽住我的手,对他们道:“刚才商量了一下,我跟顾靖准备和好了,回燕京后就办复婚手续。”
“复婚!?”
黄母几人怔了一下。
荆涛脸一下就黑了。
邹月娥抱歉地看看他:“荆总,谢谢你的垂爱,我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你,所以……”
我有点不高兴,心说你跟他解释什么呀?
荆涛不甘心道:“月娥,听说他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你才跟他离婚的吧?既然有一次那就肯定有第二次,你真能这么容忍他?要是以后他再跟外面有了别人,你怎么办?”见邹月娥摇头不语,荆涛又唧唧喳喳地说了好多话,末了,看谁也不搭理他,荆涛一拍桌子,“反正我不会放弃的,伯父,伯母,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