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仰头笑了几声。
“没错,叶小娘子是看不上我姓沈的。沈家只是有点小钱而已,比不上贵表兄魏家,人家不止有金饼,还有病啊。她叶扶琉就好病弱美男子这一口,贵表兄正合了她的心意了。我沈某人赶不上叶家的趟,说句不客气的,你祁世子也赶不上!”
祁棠惊得懵了。
震惊之余回过神来,勃然大怒, “把话说清楚!你暗示叶小娘子和我表兄搞在一处了?姓沈的,你敢说胡说八道,信不信本世子当街砍了你!”
沈璃摇摇晃晃站起身,指着阁子外头,“出了这个门去,你是江宁府的贵人,我当面尊称你一声世子。但关起门来说句实话,咱俩难兄难弟。沈某今天就给世子个准话!他们肯定是互相看对眼了。世子不信,可以亲自登魏家的门去问。”
祁棠呼吸都重了。
难怪……难怪之前魏家不肯借钱,还把他几次三番地乱棍打出去。
他原以为魏三只是脾气不好。原来竟是故意针对他。
不好!他肩头一震,突然想起,魏家就在叶家隔壁,他几次被乱棍打出门的狼狈,岂不是被叶家人从头到尾看在眼里?
祁棠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魏桓,如此心机,如此阴险!”
沈璃大醉后依旧不忘火上浇油的本能,拍了拍身边大木箱,掷地有声,“我也看不服!如果叶家和魏家两家的事不成,沈某的五十斤金,全数献给世子又何妨!”
祁氏亲随震惊了:“……”
好家伙,大手笔啊。
沈家亲信吓呆了:“……”
完球,醉糊涂了吧。
五十斤金的份量,即便在江宁府城内,也足以让大地震颤上几颤了。祁棠眼神一凝,神色郑重起来。
“记着你说的话。”祁棠掀开阁帘,大步出了酒楼,领着豪奴翻身上马,沿着长街纵行而去。
亲随豪奴殷勤问,“世子,我们去哪里?”
祁棠磨着牙冷笑,“魏家。去问我那位好表兄。”
沈璃留在二楼阁子里往下看着,边喝酒边微笑。除了说话大舌头,表面看起来居然很正常。
“各位,看沈某一招二两拨千斤,用得如何?”
“……”沈家众亲信安静如鸡。
几句醉话送出去五十斤金。大当家酒醒后要疯。肯定要疯。
——
趁着这几日无人打扰叶宅,叶扶琉在家里做应对准备。
魏宅拖来的十几块长薄木板,量好尺寸,订好长钉,打出几个八尺出头的木板长匣子,堆放在叶家柴房里,安安静静地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