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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月眉头蹙了蹙,“这听起来有些古怪啊,如今陛下重视此案,可万万不能出现假证。”

“大人请放心,我们去查过了,这个裁缝几年前患了色乱之症,不敢让人发现,便同他夫人给颜色编了号,每个来买的都一一记录,做的时候也绣在内侧以此来裁剪缝制。”

“原来如此,那死者是何人?”

“是个酒楼的老板叫赵德川,我们查过了,他之前酒楼经营不善,亏损不止,有一日不知怎么多了许多钱银用来周转,但是不久还是亏光了,后来便盘掉了酒楼,邻里说看过他常去青楼,最近却是不见了。”

“青楼,可是花旖楼?”

“大人,似乎是这个名字!”

“酒楼老板,赊帐,花旖楼。”柳正月突然觉得那二十具屍体似乎渐渐有了眉目,而另外那十二具,似乎只是给了他一个提示。思罢,他摇了摇头,如今情况紧急已经不是再想这些的时候了。

“派人暗查花旖楼!”

“是!”

“对了,”柳正月喊住侍从,“那个裁缝的事,别传出去了。”

“嗯!小的明白。”

是夜,未央殿里台基上点起的檀香嫋嫋,烟雾缭绕,一片片水晶垂帘随着热气轻轻晃动。

李贵妃卸了妆容,正躺在在美人摇上闭目养神。

“禀贵妃娘娘,四王爷求见。”新来的小宫女听闻这李贵妃喜怒无常,心里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说道。

“让他进来吧。”声音娇媚胜过妙龄女子,只几个字都仿佛是百转千回的好听。

“儿臣拜见母妃。”

李贵妃缓缓睁开美目,也不看向四王爷,“柳正月查的怎么样了。”

“母妃,我们的人痕迹清得很干净,并未在屍体上留下什么,可是那柳正月竟然查到了花旖楼,幸好母妃想的周到,我们与花旖楼向来只以现银往来,并不走帐目。”

“你现在还不明白么?”李贵妃抬手,皱眉看了看十指蔻丹,以往还算喜欢,今日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母妃……您是说嫁祸?”他已查过,原本就只有那二十具屍体是他的人做的,且明明是扔在乡郊的乱葬岗,怎么会凭空多了十几具,还出现在东陵处!

“嫁祸?不过是嫌火星小,添一把柴引子罢了,你猜这火烧着了,谁还记得柴放了多少?”李贵妃从躺椅上起来,褚樾适时地扶了上去。

“母妃,你是说有人制造证据想引刑部将我们那件事连根翻出来?是太子?”

“不然你认为还有谁可以与你一争储位。”李贵妃睥了褚樾一眼,“人都处理干净了么。”

“母妃,儿臣已经交代下去了,只是,只是周晏……”

“哼,难道羽儿求你了?”

“母妃,在外看来,周晏毕竟是儿臣的丈人。”

李贵妃脸上突然渗人一笑,“樾儿,若你想要那皇位,哪怕有一日要你杀我,你都不能不忍心,你懂么。”

“母妃,儿臣明白了。”母妃除了在父皇面前,一向如此狠辣,但褚樾还是不习惯,只觉得背上一阵冷汗。

“慢着……你带着王妃先去求一次你父皇,然后再杀也不冲。”

“是,母妃。”

褚樾走后,李妍熹叫来了宫女,帘子后面的娇媚的声音带着语调缓缓传来,

“去打莺儿三十大板,连个蔻丹都画不好,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莺儿是伺候李贵妃已有五年的大宫女,小宫女瑟瑟发抖,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