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冷笑:“难道我说错了?!”
唐瑛置若罔闻,扭头就走。
经沣:“沈侯爷如此对待一名女子,有失风度。”
沈谦:“经六郎掏心掏肺对待一名蛇蠍美人,小心被反咬一口,屍骨无存。”
经沣:“沈侯爷想来对唐掌事有所误会,她不是这样人。”匆匆去追唐瑛。
沈谦对着经沣的身影差点气炸了肺:“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忽觉得背后冷嗖嗖的,不由摸摸后脑杓,总觉得莫名有点冷。
经沣追上唐瑛,再三道歉:“对不住,都怨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威北侯也会过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唐瑛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目光在花树之间巡梭:“小经大人有没有感觉?我总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暗中窥伺。”
经沣安慰她:“你定然是累了,长期精神紧张,难得轻松片刻,便觉得有人暗中跟踪。公务总是忙不完的,还是要注意身体。”
“有道理。”唐瑛嘴里附和,心中却仍旧疑神疑鬼。
其实也怨不得她,大年初一太孙妃产下一子,南齐帝喜迎重孙,连着数日未曾炼丹清修,朝中重臣齐齐向东宫奉上贺礼。从半个月前开始,各地藩王的贺礼陆续到京,算着日子庆王府的贺礼也快入京了。
她这两日总感觉不对劲,有时候是在街角,有时候是在禁骑司大门口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总归有种被人盯梢的感觉,但好几次查探都未有结果。
今日进了留芳园之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却又感觉不到恶意,心里不由冒出个荒诞的念头,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算某人敢潜进京中,庆王与庆王妃也不会等闲视之。
她惆然一笑:“让小经大人见笑了。”
经沣好脾气一笑:“只要唐掌事别在心不在焉的敷衍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后面还遇上了带着媳妇游园的经三郎,许是没想到自家六叔会跟禁骑司掌事在一起游园,还呆了一呆,这才上前见礼。
经沣哪耐烦与小辈罗嗦,打发他离开。
经三郎走出去好远都向后张望,被他媳妇掐了一把:“夫君瞧什么呢?”
经三郎长期埋头苦读,是名副其实的书呆字,真正不闻市井之声,还是没想明白:“六叔怎么会跟唐掌事在一起?他们怎么能一起游园呢?”
他媳妇白了一眼:“男未婚女未嫁,六叔难道不知自己做什么?”
经三郎:“不知道祖父知不知道?”
“呵呵,你也太小瞧祖父了。”
经三少奶奶愈发觉得自家夫君呆的可怜又好笑。
经淮老奸巨滑,视幼子为光耀门庭的下代经家掌舵人,明明经沣早过了议婚的年龄,蹉跎的年纪不小了,却也不见他着急在高门显贵之中挑儿媳,难道不是有别的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