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后果里,不加个不孕不育不足以警示众人。

果然后面写到,会让男人不育或让孕妇肚中胎儿畸形。

这篇报道的篇幅并不大,言昳问:“你那批买来的旧英文报纸里,还有类似的内容吗?”

李月缇:“好像没有了。”

那说明这件事在之前还没被大肆宣传,只是稍微放出来一点消息试试水。

言昳起来吃饭的时候,李冬萱立在一侧想要伺候布菜,言昳摇头:“不用。今日你去收拾收拾东西,我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做。”

李冬萱平日在府中,不装不演的时候就像个没什么情绪的木偶姑娘,不爱笑也不爱生气,像个空壳般按部就班的做着所有事。让她继续扮演李月缇的堂妹,她却一直只把自己当奴仆。言昳发现她性子如铁,根本说不动,就任凭她伺候了。

这会儿,言昳说要用她,她面上终於浮现出一丝兴奋。

言昳知道,李冬萱不爱安定,不爱在宅府之中享受日子,她骨子里有种刀口舔血的激进,於是笑道:“这事儿很难,若办不好,你说不定连命都没有。”

李冬萱放下筷子,面上浮现几分活气,道:“奴婢必不辱命。”

这一两日,外头关於倾茶事件的讨论,简直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白旭宪自然忙於政务不可能归家,江南债券交易所数支茶叶相关的股票,跌惨了。言昳想了想,还是让轻竹脱手一部分股票,攥一些现金在手里,准备着浪潮打来。

第二天,言昳本来还打算再赖一天懒觉,或者下午去找李月缇聊天,却没想到被山光远的敲门声吓醒,她醒来发现轻竹也不在屋里,外头院中似乎有点闹闹嚷嚷。而山光远推开门闯进来,难得忘了行礼,穿着身深绿色窄袖曳撒,径直朝里间快走几步。

他看见言昳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抱着被子,脚趾随着哈欠伸展着,身子顿了一下,还是上前几步,半跪到脚踏边。

言昳被他突然接近,抱着被子就往床里滚了半圈:“你干嘛呀啊!”

山光远也不敢瞧她,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低声道:“衡王的人来了。”

言昳又挪回了他身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滚成了个蛋卷,背对着他,只留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被子外头,呼呼还想睡去,懒声道:“来了就来了呗。他估计跟爹爹正聊着呢——”

山光远:“就在咱们院里。”他面上浮现几丝愤愠:“他不是正门拜帖进来的,而是命手下护卫飞檐走壁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