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半晌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的,他忍不住把她的衣襟拽好:“你好好的,别乱扭别装模作样的时候更美。”美是不足以形容他错综复杂的感官与痴狂的。
她就是个憨美人,非要又把衣襟扯下来几分,极其矫揉造作的的露出肩膀来,得意的仰头笑:“美的人,就是可以放肆的!那我问你,我要吃你,你会拒绝吗?”
山光远哑着嗓子道:“……不会。”
她嘻嘻哈哈快活起来,伸出手就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他胳膊,竟然拽着他往重重帷幔深处引。
她怎么能把这样……重大又意义非凡的事,描述的像游戏?她怎么能把他想都觉得像是亵渎的幻梦,就这么轻易要实现?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山光远不敢趁人之危,他怕她随时会翻脸不认帐,他经受不起那种天上地狱的反覆。
山光远手挣扎了一下:“言昳,别闹,你喝醉了。”
言昳轻嗤一声:“山光远,别怂。”
她语气里的挑衅,任哪一个男人,也无法容忍,山光远咬牙,几乎是逮住她的双臂,将她推入更深的床幔。俩人打闹着挣扎着,他咬牙咻咻,像一只发疯的饿虎;她嬉笑怒骂,像初生不怕虎的小兽。
山光远感觉俩人裹着屋内的热气,抑或还有些扯掉的纱幔,一同跌入软褥,他撑着身子,声音哑的像是要回到刚重生时不会说话的样子:“……你喜欢那么碰我?”
言昳躺在他双臂之间,笑:“对呀。”
他不管不顾,把身上那些碍事儿的中衣外衣全扯下来,扔在地上,大掌捉住她的嫩手,贴在他疤痕纵横:“那就别停……若我早知道你对我也有、我……我身上只要有你喜欢的,你都可以拿去。”
她也不知道他对她有男女之情。
在此之前,她都觉得向发小下手,太不是东西。但如果他对她也有不清不楚的私情,那就别怪她这样野心狠人,对他直接下口了。
他低下头来,想要跟她像刚刚那样亲吻,他刚刚心中起伏太大,甚至不懂得怎么深入,只跟盖章似的发狠。
但言昳却躲了躲脑袋。她觉得自己喝了酒,虽然用了柳盐漱口,但味道或许不太好。
……
言昳嗷嗷起来,两手舞着,不由分说就挠他臂膀:“你来点征兆行不行!别蠢的以为是埋头苦干就让女人欢喜!你懂什么叫体贴人,伺候人嘛?”
山光远咬牙,抱住她道:“……你教我。好不好。”
……
她喃喃道:“……我喜欢你叫我二小姐。”
山光远发了疯似的,哑着嗓子逼到她耳边,肝颤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他曾经这么唤她多少年。
每一句,每一声,都是过往多少年炽热又哀痛的心意。
……
对她而言,看着山光远眸色沉沉,氤氲癫狂,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无法克制——她心里有种终於当成了妖女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