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脉象还是症状,都是风寒侵体,可魏凝已经裹了好几床棉被,还在止不住的发抖,汤药灌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郎中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依旧不见成效,乔氏急得哭着叫魏文鸿去请太医。
可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钥,如何请太医,且就算是白日,魏家如今的地位,也难以请动太医来给家里的姑娘诊治。
魏姩听到这里后,心满意足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她带着冬尽‘着急’的去探望了一番,魏家其他人心系魏凝的‘病情’,也没什么空搭理她,她做足了姿态,就施施然离开了。
这才第一日呢,还有的受。
刚刚好,五日后,就是科举的日子。
魏姩曾还想着,乔氏会不会因为魏凝的‘病’,腾不开手对魏裎下手,但很快,她就知道不可能。
魏凝‘病’倒的第三日,乔氏寻了个由头发难,魏裎受了家法,在祠堂跪倒半夜才被放离开。
是阿良到祠堂接的人,他搀着魏裎回溯栢院,路过青湖边,四下无人,夜黑风高,他突然发难,将魏裎推向湖泊。
就在电光火石间,一道人影掠过,将魏裎完好无损的带到了岸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掉。
阿良吓得一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重栩,触及到对方眼里的杀意,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一把推进了湖里。
寂静的夜里,湖面泛起一阵阵的波澜,没多久,就重归於静。
魏裎目光不明的望了湖面许久,才想起来朝救他的人道谢,黑夜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她声音清脆:“不必谢,毕竟好几十两银子呢。”
魏裎愣了愣,便明白应该是魏姩花银子请对方来保护自己的,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听她又道:
“这里太冷了,五公子现在要去哪里?”
魏裎想了想,折身往回走:“去见父亲。”
阿良的死得有个完美的理由。
害他不成,纠缠间失足掉入湖中,这个理由就很有说服力。
果然,魏文鸿听了后,脸色顿时就变的极其难看,他压着情绪安慰了魏裎几句,让他回去后就去见了乔氏。
这一夜,有下人听见,感情向来和睦的家主与主母,吵了很久一场架。
魏姩是次日醒来才知道的。
她勾了勾唇,眼底盛着微光。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有魏文鸿盯着,乔氏没再找到机会下手,魏裎顺利的步入了考场。
魏姩望着魏裎的背影,唇角轻轻弯起。
这一次,他一定能平平安安的,没了乔氏的打压,他也必能有一番成就。
魏姩收回视线,正要上马车时,就瞥见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
她身子一僵,无意识的屏住了气息。
盛安郡主府!
冬尽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后,诧异道:“盛安郡主府的公子今年也下场了。”
盛安郡主府的公子…
她的亲弟弟!
魏姩浑身紧紧绷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