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烛火下,魏姩盯着自己这身藕粉色衣裙,开始后悔了。
哪有人夜里穿这么隆重的?
这不摆明了是在等他!
再者,她突然有些害怕,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他上次在狼圈外说的话。
‘下次在寝房再做这种事,明白?’
魏姩越想越觉得不成,砰地站起身走向衣柜,欲换套衣裳。
最好看起来笨拙些,叫他生不出那样的心思。
可就在她打开衣柜,在里头翻翻找找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这套就挺好的。”
魏姩手一僵。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闭上眼咬了咬唇,做足心理准备,缓和好面色才缓缓转身,可一转身就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额间撞的生疼,她不由嘶了声。
褚曣低头看着她,伸手浅浅揽了揽撞进怀里的窍细的腰身,意味不明:“这么着急?”
魏姩:“.....”
她咬牙:“殿下走路没声音吗?”
褚曣音色不变:“难道不是你走了神?”
魏姩无语凝噎。
好像确实如此。
“你的衣裳...就这点儿?”
“好歹是侍郎府的姑娘,这料子,未免也太...次了些。”
魏姩:“......”
她一时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在褚曣手掌中打了个转儿,快速将衣柜门合上。
然下一刻,她就被抵在了衣柜上。
他的手掌还放在她的腰间,人却已俯身欺来,在她耳边道:“你勾引孤。”
魏姩对这话已经分外熟悉了,她试图反抗:“臣女没有。”
这回她没欠债,稍微有些忤逆的底气。
褚曣沉默了许久,淡淡道:“你转过来与孤说话。”
他们此时的姿势虽亲昵,但他并没有紧贴身她的身子,而是留了一拳的空隙,但若再保持这个姿势,他怕是连仅剩的这点君子之风,也保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否认,也没有忽视过自己对这个女子的欲念。
魏姩也察觉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她尽量轻缓的又在他手掌中转了过来。
可是...
现在这样,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一抬头额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颌。
所以她不敢抬头。
褚曣低眸看着怀里的人,眸色渐沉。
欲念似乎并没有减少。
两厢沉默片刻后,褚曣的视线划过女子的藕粉纱裙:“你在等孤。”
若他没记错,这种蓬蓬软软的款,应该是宫宴级穿的?
魏姩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下意识否认:“这是丫鬟挑的。”
“嗯?”
褚曣:“有什么区别?”
魏姩:“.....”
贴身丫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与主子一体,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