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魏姩猛地想起,在跃马救齐云涵时,她好像掉了一根簪子,但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去捡。
圣上抬了抬手,便有宫人将证物呈上,走到她的面前,问:“魏二,此物可是你的?”
魏姩只瞧了一眼,便道:“是。”
“这是昨日臣女戴着的,乃被刺客追杀时不慎掉落。”
“凭你空口白牙,如何取信?”又有人质问道:“有谁能证明这是你昨日佩戴的簪子?”
这是一根很细,很小的花蕊簪,并不惹眼,至少在魏姩那日的发饰中,它很不引人注目。
即便与魏姩走的较近的齐云涵,也无法肯定这是她昨日的头饰中是否有它。
果然,魏姩朝齐云涵看去时,后者眼里有一丝迷茫,但很快她就道:“我可以作证!”
“姩姩昨日就是戴着这根簪子的!是为了救我时掉落的!”
魏姩微微一怔。
她明明无法确定,也根本不记得。
而她这一瞬的失神落进了一直盯着她的盛安郡主眼中。
卫如霜事经历过大风大浪,从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她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此时此刻,她的直觉告诉她,或许,这个小姑娘当真是被陷害的。
她对齐云涵的感激和动容,做不了假!
更何况,她还生的有几分像郡马。
世间万千之大,人与人之间有那么几分相似不足为奇,但郡马多善良正直,与郡马生的相似,便是只有两三分,也坏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是魏二不慎掉落的,或许是她那时将东西给...”
“刘大人。”
一道慵懒且不失威严的声音打断了频繁质疑的刘大人。
刘大人闻声不敢放肆,忙拱手道:“郡主娘娘。”
卫如霜声音淡淡道:“既然案情存疑,又事关太子殿下,自然要好生审理,怎本郡主瞧着,你们这几位大人是在迫不及待的要逼小姑娘认罪?”
魏姩下意识抬眸望向盛安郡主。
那一刻,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
盛安郡主微微一怔。
与她对齐云涵的感激动容不同,她望向她的眼神,是激动,和...期盼?
看着小姑娘那双泪眸,盛安郡主的心没来由的一软。
刘大人刚要回话,她便道:“若本郡主没记错,这几位大人,好像没人是负责审查案子的?既如此大理寺卿在,刑部的人也在,怎就轮到你们逼问了?”
“如此,是欺负小姑娘无依无靠?”
最后那几个字,盛安郡主是看着魏家父子说的。
她从没见过这样为人父人兄的,虽说眼下看来确实是铁证如山,但旁人就罢了,做为父兄不听自家姑娘辩驳不说,在受害者都提出案情有疑了,他们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便是大义灭亲,那也得查个水落石出啊!莫不是真应了那姑娘说的,人怕不是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