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案子到了御史台,就定然不会轻松,还有的查。”
来人皱了皱眉,请示道:“公子,接下来该如何。”
沈凌眼神阴郁:“按兵不动。”
“依宋淮的性子,不挖个底朝天是不会罢休的,近日御史台必然还会查我,你去早市,让探子挂灯笼,没有新的命令前,所有人私下不得有任何来往。”
“属下明白了。”来人冲疑片刻,又道:“那魏家?”
沈凌面色微沉。
原本以为的水到渠成,却因太子与宋淮功亏一窥不说,还折了一个梁裕。
“魏家还有大用。”许久后,沈凌徐徐道:“他们不会招的。”
魏家父子不傻,他们很清楚宋淮找不到证据,说了只有死,不说才能从御史台出来。
魏家父子没有沾手雇凶一案,宋淮在没有实证前,不会做的太狠,顶多就是让魏家父子吃些苦头。
“那,魏三姑娘?”
昨夜御史台连夜将魏三姑娘带走,说是让她提供证词,可至今人还没有放出来。
沈凌眉心微蹙,片刻后,道:“她向来聪慧,能过这关。”
“若是万一...”那人道。
毕竟,那可是宋淮!
沈凌眼神微沉:“没有万一,受些苦无妨,但必须保住她的命。”
那人欲言又止后,沉声道:“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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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好几日,魏姩早早就被风十八从被窝里薅起来操练。
说是操练,但魏姩毕竟只是个在后院养了多年的闺阁姑娘,身娇体弱的,自然不能跟自小习武的人相比,她已经过了拉筋骨最好的年纪,只能勉强学些防身的拳脚功夫。
但正如太子所说,这点拳脚功夫,在刺客面前顶多就是跑的快点,死的晚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学起来也很不容易。
前面几日都是打基础,以锻炼体魄为主。
跑步,扎马步是每日必备的。
在开始之前,魏姩信心十足!
她曾在奉京狱的那一月遭受了万般折磨,到后来,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她感觉自己对痛觉都没那么敏锐了,所以她想,那样的痛她都忍下来了,便也一定能吃习武的苦。
可第一天后,她什么信心也没了!
让她坚持下去的,仅剩心中那点儿执念。
不论是跑步,还是扎马步,都快要了她半条命。
而风十八做起老师来,一点儿也不含糊,说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少半刻都不行!
就这样过了大约五六日,魏姩从马场回来瘫在软塌上,像是挨了一顿痛揍一样,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芍菊在一旁给她按揉着。
风十八大大咧咧坐在一旁,毫无心理负担的啃苹果。
“这才只是开始呢,往后会更辛苦的,但时间越久,就越没有现在这样痛了。”
“不过姑娘的骑射进步很快哦,假以时日,必定能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