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俯首,声音清朗:“卫蓁谨记。”
阆王这才缓缓将枪放到她的手中。
卫蓁接过枪,阆王将她拉了起来,眼中隐隐泛着水光:“蓁蓁,所幸你回来了,不然...我就要愧对列祖列宗了。”
“祖父...”
卫蓁看见那抹泪光,眼眶也跟着一红。
阆王摆摆手,转过身继续道:“这套枪法我不止传了你。”
卫蓁略想了想,便道:“母亲也会?”
阆王点头:“不过,你母亲并未学全,非传承人。”
“为何?”
卫蓁不由道。
“你母亲一共学了十三式,差最后三式,她的心乱了,学不了了。”阆王叹息道。
卫蓁刚要问缘由,便猛地明白了。
母亲这一生顺遂,也只有当年弄丢她,父亲受伤能乱她的心。
“另外,太子与宋淮也会。”阆王接着道:“你弟弟不是这块料,我没了血脉传承,便将这套枪法传给了他们兄....他们二人。”
“不过,我只传了十五式。”
阆王看向卫蓁:“我那时候便想着,若当真后继无人了,便将这最后一式传给他们其中一人,让他们替我传於卫家后人。”
说到这里,阆王忍不住笑了笑:“不过那时心里也没底,你弟弟自小就见不得刀枪,他的后人怕也很难提得起抢,所幸啊,你回来了。”
卫蓁想到阿弟,也不由笑了笑。
“你可知那小子最近都在作甚?”说到这里,阆王便多问了句。
卫蓁沉默了片刻,才道:“逗鸟,听戏,策马......”
“行了行了。”阆王懒得再听下去,万分嫌弃的摆摆手,转身出门:“我就不该问。”
“你明日辰时过来这里。”
卫蓁忙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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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栖鸾轩,卫蓁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长枪,许久后才寻了个架子将它放上去,又凝视了半晌,才朝冬尽道:“去将萧河唤来。”
冬尽颔首称是,很快,便带着萧河进了偏厅。
“少主。”
萧河拱手行礼。
“你去查查,这两日阆王府外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卫蓁道:“尤其,是打听我行踪的人。”
萧河已从兔二口中知道卫蓁在香山遇刺之事,闻言立刻道:“是。”
这种事本不好查,但出乎卫蓁意料,仅仅过了一刻锺,萧河便来回复:“少主,刚刚出门时,有一门卫禀报,昨日有人来阆王府求见少主。”
卫蓁面色一沉:“何人?”
“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自称姓唐,说是来谢少主的救命之恩,底下人知道少主不在府中,便请他改日再来。”萧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