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共春光 徐风来 2119 字 1个月前

第48章 不计后果

在她衣衫滑落在地的刹那,景茂庭蓦然将头一偏,深邃的目光投向别处。

舒知茵蹙眉,怔怔的望着他,他不仅不看她,还将眼帘闭起,五官严峻,神情阴郁深沉。

在折磨人的寂静中,景茂庭纹丝不动的站着,然而身心在狂乱的躁动。他很清楚距他两步之遥的诱惑有多强烈,尽管他没有用眼睛去看,仅是知道她的美丽一览无余的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的热血就已汹涌澎湃,难以自制的冲动在凶猛的攻占着他的意志。

他不愿意?甚至於不喜欢这样?他好像在毫不费力的克制,一如他往常的沉静。他的灵魂与血肉真是冰冻了千年的冰石所砌,极其沉稳,坚硬不移。舒知茵难以置信他的无动於衷,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世人皆知他刚正,永远不为权利金钱美色所惑。唯独她,知道他有权谋之心。

可能,他只有权谋之心吧,对金钱和女色并不热衷。

舒知茵的眸色蒙上一层薄雾,原来,他对待她与他对待别人一样,一样的冷漠自律,难以撼动,能轻易的抗拒。她深吸了口气,胸腔里悸疼的很不适,她轻轻的一叹,无限惆茫。

她忧郁的叹息落入耳中,景茂庭身心一震,彷佛有无数柄刀子扎入骨髓,尖锐的痛苦在血液里激荡。

舒知茵已知晓他的选择,整个人空凉空凉的,无处安放。在他的沉默中,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语声薄凉的道:「你有勇气用沉默拒绝我,怎么没有说『不』的勇气呢。」

他没有说『不』勇气,也无法说。

忽然间,他睁开眼睛,强有力的臂弯猛得揽住她柔弱娇艳的身子,紧紧的将她揉在怀里。

舒知茵措手不及的惊呼了声,撞在他结实的胸膛,撞得她心房颤动。下一刻,便被他迅速抱起,待她缓过神时,已被他抱放在雕花大床上。他随手放下床幔,毫不犹豫的欺身压下覆住了她的唇。

简直像是狂暴的风雨侵袭,他发狠且激动的深吻着她,热烫的掌心撩熨着她绵软嫩滑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印上他的烙印,坚定,放肆,有着一发不收的勇猛。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他的呼吸粗灼,带着雄性的占有慾,和狂野的征服欲,强悍的把她圈在身下,近乎失控的掠着她的气息。

情深欲浓,他处於主动的释放,出於本能的探索,在寻着让他们的灵魂愉快相处的妙法。

他的自恃和冷静不见了,他在踰越,他疯狂的有点可怕,他甚至发出了满足的闷哼。此时的他不是那个世人眼里的景大人,而是个雄性的男子,在放纵着高涨的兽性,沉湎在唯有身下这个女子才能供给的欢愉中。

舒知茵阵阵眩晕,畅快的酥麻感在四肢百骸里急急的流窜,她的意识被一波一波的冲击得恍惚,仅存的半分清醒,使得她一手攥住正被他扯开的肚兜,一手挡着被他亲吮她的脖颈,语声细碎的确认:「你会让我如愿?」

他抓住她微凉的小手,轻易的握在掌中,细致的落下点点热吻,语声暗哑的柔声道:「我会让你舒服。」

「你……!」舒知茵涣散的眼眸骤然一凛,冲着他的肩膀就咬下,紧咬着不放。

景茂庭吃疼的倒吸口凉气,修长手指插进她的如瀑发丝里轻揉,低低轻道:「我今日不要你,只把我自己完整的给你。」

舒知茵咬得更用力,唇齿间渐有血腥味散开。

「茵茵,我将你放在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位置。我愿意你高兴、满足,但是,有些事我能让你如愿,有些事真的不行。」景茂庭不动,任她咬着。

舒知茵尝到了他的血,心里荡起苦涩,她松口,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他用同样的力道挡着,牢牢稳稳的俯在她身上。

景茂庭不许她推开他,随手拉开床幔,让烛光照进来,仔细的看着她的失落,非常诚恳的说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让皇上废黜太子,你知道皇上最讲究体统,废黜太子另立储君几乎不可能。我可以暗杀太子,但我无法预测后果,到那时,国运势将动荡,皇子间兄弟阋墙,朝臣明争暗斗,百姓的日子亦不太平,国内将动乱,便给虎视眈眈的邻国可趁之机。」

又是同样的理由,国运动荡,皇子争权,舒知茵下巴微扬,再次试探道:「还是因为你是太子党,顾及齐家的地位,和将来太子赏赐给你的权势。」

「不是。」景茂庭正色的道:「齐老一生清正爱民,关心百姓疾苦,他自幼对我的教导深耕於心。我是顾及齐家的地位,但并不至於为此处心积虑,齐家的地位仍需齐家人维护。我是曾想辅佐太子,但他执意针对你,抹杀了我对他仅存的敬意。」

舒知茵瞪着那张离他极近的俊容,困难的呼吸着他的呼吸,冷声质问道:「如此说来,你是为了国运安稳为了百姓安居,才让他活着登基,要一直容忍他迫害我,甚至於,你帮着他设计害我?」

景茂庭翻个身,侧躺在她旁边,用枕头垫着支起上半身,将她搂在胸前,温言道:「把对我的不满和猜忌,都一一说出来,我们今日好好的谈谈心,把心结解开。」

舒知茵身上的重量自觉的移开了,她轻松的呼吸着,刚要坐起身,只见景茂庭的长腿一伸,力度适当的压在她的腰际,道:「躺着说,坐着说会累。」

她一怔间,察觉到他的眼神在盯着她胸前的春光,她连忙去整肚兜,手刚抬起,就被他握住了,不轻不重的握在掌中,耳畔响起他一本正经的低语:「不必,一会还要继续。」

舒知茵即惊又羞,他怎么有点『无耻』了。

景茂庭隐隐一笑,拿起薄被单盖住她迷人的身子,认真的催促道:「把对我的不满和猜忌都说给我听。」

舒知茵暂不理会他此刻的反常,先将心结解开,听他将来的打算,便说道:「定婚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提了。」

「定婚之前的事提一下也无妨,试问我做的那些事加在一起,可抵得了你提出让我做你的面首以及你当众拒绝我的求娶?」

「你在耿耿於怀?」

「没有,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两件事极残忍极彻底的践踏了我的尊严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