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远一张脸又红了,曼娘背对着他,心里也在悄悄地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件事,倒了两杯酒在合卺杯里,陈铭远又喝一声:「会喝,赶紧走赶紧走。」说着窗也不关就走到曼娘跟前,接过合卺杯饮尽交杯酒。
等喝完陈铭远又想开始动作,曼娘后退一步指指窗外,陈铭远了然,走到窗前四处望一望,没人,的确没人了。关好窗陈铭远几乎是跑到曼娘身边,曼娘又指指门口,陈铭远明白地打开门看了看,门口没人,院子不大,也没地方可以藏人,这才把门仔细关好走回曼娘身边:「没人了。」
没人了,就可以做些很私密的事了,曼娘方才褪下的红色又开始漫上脸,映着屋内的红烛,这样的娇羞让陈铭远觉得口干舌燥,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好,伸手把曼娘重新抱紧,感觉到曼娘有霎那的僵硬,努力去想春宫图上看到的,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手忙脚乱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有在曼娘耳边轻声道:「我会小心的,会很小心很小心。」
曼娘觉得心都快跳出腔子了,舌头都僵住说不出话,只是微微点头。陈铭远觉得手心烫到能烧起来 ,曾经在梦里想过无数次的事,现在就要做了,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疼,还有,陈铭远干咽一下吐沫问曼娘:「我喜欢你,可是,你喜欢我吗?」
这样一句如从天外飞来的问话,让曼娘一霎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只是咬住下唇,可光咬唇好像不对,於是羞涩地伸出双手环上丈夫的肩。这个动作如给了陈铭远勇气,把曼娘抱的更紧,吹熄了床前的蜡烛就把曼娘推到了床上。
累了这么半日,平常定是一沾床就睡着了,可是现在曼娘身体疲惫脑子清醒无比,过了今夜就是真正的妇人了。还没等曼娘想好怎么做,身边就多了个人,帐子被拉的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有外面那对红烛透进来的光,这样感觉让曼娘心里更加发紧。
陈铭远已经宽掉外面的衣衫仅着中衣,这还是头一次离男子这么近,而且他穿的这么少,曼娘心中有些畏缩起来。陈铭远已经转身来抱曼娘,见曼娘还穿的严严实实,低声说:「穿这么多,脱了吧。」曼娘顿时又感到全身发热,这要怎么脱,陈铭远等了会儿等不到曼娘的动作,不由伸手去摸索她的衣带:「听说女子的衣衫都不好脱,要不要我帮你?」
轰地一声,曼娘觉得怎么做都不对了,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不用,我……」可是我自己脱这样的话好像也不对,曼娘决定不说话了,咬着牙把外面的衣衫宽掉,又脱掉里面的小袄,只剩下中衣就把被蒙到头上躲进被子里。
这个时候陈铭远已经把中衣都已脱掉,见曼娘藏进了被子里面,也掀起被子进去,伸手摸到中衣就对曼娘说:「把中衣也脱掉吧,这样好睡。」曼娘觉得浑身都软,伸手想去推陈铭远,可是触手所及之处,是赤裸肌肤,登时把手缩了回来,陈铭远发现,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再说后面的就太简单了。
更何况在旁边的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任何人能说一句的妻子,这样的想法让陈铭远的手更大胆起来,已经把中衣的衣襟扯开,手伸进中衣里面,触手一片嫩滑,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而且,不光有山峰,还有沟壑,可是沟壑又在哪里?陈铭远有些迷茫地想,唇却在曼娘脸上蹭来蹭去。
曼娘被这种突然而来的陌生触感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过来就感觉到中衣已经全都敞开,身上也多了重量,下意识想推开,可是这是丈夫应该做的事。唇也被陈铭远的唇堵住,原来这就是双唇相接的感觉,男子的唇比女子的唇要硬一些,隐约还有胡茬戳人的脸。
曼娘模模糊糊地想,耳边只听到陈铭远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好像还带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暴躁。曼娘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也有些什么东西需要喷薄而出,握住了陈铭远的手,陈铭远的手心也和曼娘的手心一样湿漉漉的,那手渐渐往下,往一个曼娘平日洗澡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地方去,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渐渐弥漫全身,接着这种感觉消失,一阵疼痛传来。
曼娘咬住下唇,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发出声音时候睁开眼看向外面,只能看见帐外的红烛在那高烧,原来这就是做妇人的感觉,有一点疼,有一些含羞,还有一些些欢喜,陌生而奇异,但又让人向往。
耳边只有陈铭远粗重的喘气声,曼娘不自觉地把双腿屈起,和陈铭远的腿紧紧相贴,唯有如此,才能让心里的喜悦不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