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发动
七月的天有些闷热,更别提两个人窝在窄小的床上,但再热,也比不上曼娘和陈铭远的身上热。虽只是浅尝辄止,陈铭远却十分心满意足,毕竟算起来,已有三个来月没近过妻子的身。此时得到释放,也不肯就此放手,还是紧紧抱住曼娘。
曼娘怀孕这些日子,本就爱发懒,更何况现在又折腾了那么一下,闭着眼懒洋洋地道:「你放手,现在都热死了,让我一个人睡会儿。」陈铭远的手虽然离开曼娘的身子,但还是卷着曼娘的发在那无意识地扯。
曼娘的发比起陈铭远的发要软一些,此时沾了些汗,有些微湿,恰好能在陈铭远地手指上缠紧。曼娘睁开一只眼,无奈地说:「你就是闹我,快些出去提水进来,我好抆抆身子。」妻子的娇嗔让陈铭远十分受用,放开手上缠着的曼娘的发就披了衣衫下床:「好,你先歇一会儿,我这就提水进来。再伺候你洗澡,你说好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曼娘唇边露出笑容,但还是抵挡不过困意,眼一闭就又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感到身子被放进水里,曼娘睁开眼睛,看着陈铭远说:「你还真伺候我洗澡?」除了浴桶和陈铭远,这里再没外人,陈铭远手里拿着手巾笑嘻嘻地说:「伺候我娘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呢,看来我伺候的还不大好,你这么早就醒了。」
哪个女人此时此刻不觉得心里是满满的甜蜜?曼娘也不例外,趴在浴桶边感受着陈铭远给自己抆背。陈铭远的动作自然比不上近身服侍的丫鬟们的动作熟练轻柔,但心中的甜蜜是那些人比不上的。
两人不时交换个甜蜜的笑,直到水渐渐凉了陈铭远才伸手把妻子从浴桶里扶起来,曼娘懒洋洋地搭了陈铭远的手站起身,陈铭远拿过外衫给妻子披上就突然笑出来:「娘子你此时,倒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曼娘拿过屏风上搭着的手巾把头发抆一下,听到丈夫这样说就啐他一口:「呸,你少变着法说我这些日子胖了,怀着孩子呢。」陈铭远只觉得妻子这样又可爱又娇媚,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把她抱进怀里:「我这不是说你胖,是说,你这样更好看。」
这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地,说的曼娘心里甜蜜蜜的,门外已经响起赵妈妈的声音:「三爷,三奶奶醒了没有,太太那边快传晚饭了。」赵妈妈这一声才让曼娘醒过来,方才回来时候竟连去婆婆那里问安都忘了,这会儿都传晚饭了,也不晓得腻了多少时候。从丈夫怀里直起身对外面道:「我已醒了,你们进来伺候吧。」
接着才白陈铭远一眼:「都怪你。」陈铭远笑的满脸得意,伸手拍下妻子的肚子:「有孩子呢,怕什么。」哼,曼娘鼻子翘一下,听到外面丫鬟已经进来,也就重新穿了中衣走出去,中间当然少不了陈铭远借帮忙往曼娘身上摸几下的动作。不过好在没有方才那样拖遝。
两人走出屏风时,丫鬟们也很习以为常地等候在那里。伺候新婚夫妻,很多事情只能熟视无睹,新婚夫妻再不甜蜜,还要等什么时候?
曼娘到陈大太太上房时候,陈二奶奶已经在那了,见到婆婆面上笑容,曼娘不由面上有些微红,上前行礼后才嚅嗫地道:「方才从齐王府回来时候,媳妇因为路上有些发呕,这才没有先来给婆婆问安。」陈大太太一脸我明白我了解地笑容,笑着道:「这也是常事,怀孕的人总要娇贵些,你瞧你二嫂,这些日子身子越发重了,我还说让她别过来早晚问安,她不肯。既然她有孝心,我也只有让她尽孝。」
陈二奶奶现在身子有些重了,听到婆婆说话忙道:「媳妇听的妈妈们说,这怀了身子,常走动才能好生些,这走路,走去哪里都是走,倒不如过来婆婆这里陪着婆婆说笑说笑,也能免了些寂寞。」
这个庶子媳妇,陈大太太当初不过随意选的,嫁过来后,觉得她安分守己,不是那样随意挑唆的人,渐渐也多了几分喜欢,此时听到她这样说就笑着道:「你有心了。这八月里就娶你们四婶子了,到那时人就更多些,你们也没那么寂寞。」
陈四爷的亲定了很长时间,算来新娘子比曼娘还大一岁,今年十九了,但陈铭远没娶,自然也不好先让他媳妇过门,等曼娘和陈铭远婚期一定下,那边也急忙选了个日子过来问陈家意思。陈大太太又寻人算过,见这日子还是上好的,也就定下,就在八月二十一。
曼娘想到的却是另一层,过了八月节,祖母就要离开京城回家乡了,等下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曼娘不由在心里叹了声,听到陈大太太问起今儿去齐王府时候的情形,忙笑着答了,又道:「世子夫人说,让媳妇问您的安,说那枣儿糕比他们府上做的还好,她就想吃这个。还说这些日子,她也不方便出门,只有等过些时日,再过来问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