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十年沉渊 四木 1769 字 1个月前

郭果扬起两手,在灯影下做出各种动作,玩得不亦乐乎。宇文澈又殷殷说了一遍,她才抬头问道:“为什么不能出门?明晚流香阁有翻牌游乐,我要去看看。”

宇文澈拉住她的手,沉脸说道:“明晚是是非之期,听我话,不准出去。”

郭果脱下披风塞给他,蹦跳道:“好吧,好吧,我找大夫人二夫人打牌去。”

宇文澈摸向她头顶的手一滞,半晌忘了舀下来,暗想道:一定要把家里的两个摆设先安顿好,否则小丫头懂不了他的意思。

冷香殿内,卓王孙滞留不去。叶沉渊提笔画出水陆路线,不抬头问了一句:“什么事?”

卓王孙唤人取过谢开言送还的貂裘斗篷与银票,送呈案上,说道:“微臣斗胆提醒殿下一句,谢姑娘似乎有轻生之意。”

叶沉渊抬头看向卓王孙,眸子里蕴了一层微光,如同湖水浮起雾霭冰淞。“她又去找了你?”

侍立不动的左迁听出风云压顶的弦外音,悄悄打量一旁,暗叹:卓公子定力非凡。

卓王孙抬手施礼,清淡说出与谢开言交谈的经过,尤其指出她的那句解药无用处之语。

叶沉渊查看图纸,冷淡道:“我自有分寸,卓大人请回吧。”

左迁连忙延请卓王孙出殿,於偏僻处,微微叹道:“公子当真了得,不怕殿下动怒。”

“我为谢姑娘奔走十年采药,猜测她的心病难医,因此才提醒殿下一次。”

卓王孙如常说完,起步离开。

左迁唤来太子府御用车夫听训,车夫依循叶沉渊的提问,一一说出修谬总管去的地点。“总管大人每日出府拜访故友,留在茶楼饮茶,唯独去了趟右巷摸骨张馆。”

叶沉渊听后冷冷说道:“传令下去,无论是谁动了谢开言一根毛发,当以国法处之。”

不多久修谬就听到了诏令,在寝宫内长长一叹,将暗杀计画先按了下来,没有立时启动。

陪侍殿上的左迁问道:“摸骨张便是殿下请去西苑,与谢飞看病的那人?”

叶沉渊静坐不语,左迁细细推敲,不得要领,不知不觉问出了声音:“摸骨张只是寻常官医,总管为何要找他?”

“此人肯定还有特殊手艺。”

左迁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高超本领,也不会引得修谬总管垂询。因此,殿下担心明晚必定要发生异常,先封杀了总管的主意。

“明晚是否如常发兵围住流香阁?请殿下明示。”

“一切照旧。”

左迁有所冲疑:“如此一来,殿□边就缺少必要的警戒……”

“不用警戒,我要亲自去看住谢开言。”

左迁不禁微渗冷汗,说道:“殿下要出宫?此举万万不利。”

叶沉渊抬眼看着左迁,道:“依照她的性子,明晚肯定要弄出一些事端,方便救出简行之。我不计简行之死活,却不能放任她也逃出去。”

左迁听懂了,点头应是。

叶沉渊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桌案上的银票,不觉冷声道:“竟然知道先还贷金,还真是长见识了。”

左迁此刻才恍然:谢姑娘既然还清借贷,那便是表示要清白离去,不授人话柄。转念想想这两日一直回传的奏报,先行问了一声:“那少源呢?”

“待简行之售出后将他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