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宫傲只说了一个字,於是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爬起来穿衣服,那曼妙的身姿,慢慢被裙装半掩,南宫傲倚门看着,无边的春光硬生生忍下了他再催促的话。
一直骑马赶路,南宫傲将她抱在马前,对於马,离儿是不陌生的,剑似魂买了很多给她,放养在紫雾树上,有时也带着她骑马在林间闲闲地散步。但是一天到晚都在马上,她终有些困怠,南宫傲赶路没有停下来的习惯,於是一路前行,赶往望月幽楼。
再宿客栈,离儿坐在桌前,看着一桌菜,又看看南宫傲,她是不沾荤腥的。
南宫傲倒了酒在手里,用筷子敲敲碗,示意吃饭!离儿於是埋头吃饭,饿了一天,倒真的是有些饿了。
南宫傲并没有留意她,只是将她的长发理下来盖住了额间的印记,以免引人注意。
这样赶了足足半月,夜宿客栈,她总是半夜到他床上,南宫傲来者不拒,而且这几日运功时,觉得内息畅通,体力较之以前更加充沛,暗思莫非这屍妖也是补药?
於是也不再克制,夜夜尽兴。身下的人即使受不了也只是低低地呻吟,连伸手抗拒一下也是不会的。有时候甚至连晕了过去他也要很久才能发觉。
赶了几日的路,终於停了下来。
南宫下马,仍是下意识地望了眼这千仞峭壁。谁会想到,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望月幽楼的总楼,就在这浮云之间。
伸手挽了身边人的窍腰,南宫左足足尖一点已经拔地而起,猎猎的山风吹起他的黑衣,离儿看着自己的乱发抚过他的脸,他没有表情,只是在去势将竭的时候再度拔高,怀里抱着一个人,竟然身轻如燕。
离儿在愣神间被他放下来,一只手扯了他的袖角,却是非常好奇地看着四周,这一片亭台楼阁竟然隐在浮云里,颇有飘渺虚无的感觉。
南宫旁若无人地往前走,离儿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他,隐隐地身后有人轻声道:“看,那就是望月幽楼最强的杀手,季楼主的护身符。”
“你又不早说!”
南宫把离儿带到一所极简单大方的小楼,手一翻,已经握了一柄几乎透明的短剑:“手。”离儿乖乖地把手伸过去,南宫的刀锋浅浅地划过她的手腕,那玉白莹润的皓腕,血色鲜艳。离儿吃痛地缩了下手,抬眼看看南宫,又慢慢地伸出来,任鲜血滴落在一只白玉小瓶里。看着差不多了,南宫道:“呆在这里。”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南宫才回来,为楼主过度的行功疗伤,又整晚守在窗前,让他难掩疲色。在床边伸手解着衣服,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带了一脸甜甜的笑意,站起来伸手挽了她的脖子,娇娇地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