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门口等。
很显然,以沈非晚的性格,她现在不可能会和他表哥心平气和地在一个屋檐下。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表哥就一个人出来了。
走出来那一刻,分明他就站在门口,他表哥却好像并没有看到他。
他眼睛里面也没有光了。
像,行屍走肉。
事实上。
今晚的事情,或许真的会成为,他们夫妻俩的一个巨大隔阂。
又因为,好像谁都没有错。
没有理由怪罪,也没有理由发泄,就会演变成一种,看似平静的距离感。
季之寒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
而他作为旁观者,此刻也只能,冷眼旁观。
季之寒走出病房。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了。
明天他还要拍戏。
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睡个好觉,休息好了,或许明天还能起来。
可……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了,一个病房门口。
房间内。
人很多。
倒是比沈非晚那边还有热闹。
远远就听到了林暖暖的声音。
“放心吧,晚晚没事儿了,还好你及时去救她,否则我都不敢想象后果。”林暖暖很是激动地说道,“最让我失望的还是傅时筵,他居然第一时间去救白芷!简直,罪不容诛!”
苏音没有说话。
曾臻开了口,“这也不能怪时筵,我问过了,当时落海的时候,都以为只是白芷落海了,没有人知道沈非晚也落海了,而且海里面那么黑,根本看不到海上发生的事情,时筵也只能凭感觉去救人,他怎么可能放着沈非晚不救,先救白芷?!”
“我不管。”林暖暖执着地说道,“今晚说什么都是傅时筵的错!换成是我,我肯定离婚走人了!”
“我说你什么人啊!”曾臻反驳,“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倒是这么唯恐天下不乱。”
“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就是觉得傅时筵不值得!之前还一直以为他对晚晚守身如玉,我还挺欣慰,甚至还主动嗑他们的CP,现在看来,真是渣狗!”
“你注意点哦,这里面时筵的朋友好几个。”曾臻提醒。
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兄弟。
“几个?你和贺文呈,也不就两个!我和苏音,我们俩也两个,二对二,谁怕谁?!”林暖暖气势汹汹。
“可不是哦,还有霍许。”贺文呈插嘴。
林暖暖眼眸明显顿了一下。
“在外面抽烟。”贺文呈说,“你应该不认识吧,其实我也不认识,刚刚他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说是不去打扰时筵和沈非晚。我们刚刚认识了一下,是时筵国外的同学,现在好像是回国来发展。”
林暖暖没说话。
就保持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嗯,还有我。”季之寒突然走进了病房。
所有人都看向他。
苏音也看向了季之寒。
今晚对季之寒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带着沈非晚离开的画面。
她也没想到当她再次醒来时,是贺文呈救了她。
还带她来医院做全身检查。
她溺水的时间不长,情况不严重,但医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在医院观察一晚。
她也没有拒绝。
苏音真的是很怕生病。
换句话说,根本不敢生病。
苏乐还需要她照顾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病房会突然来这么多人。
她一直以为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在病房住一晚,明天没事儿了就自己回去。
结果陆陆续续,贺文呈曾臻来了,霍许来了,林暖暖来了。
真正……季之寒来了。
苏音的视线就放在了季之寒身上一秒,很自若地转移了。
季之寒的视线也没怎么放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曾臻有些惊讶,“你不陪着时筵?他身体怎么样?”
“有点低烧。刚刚陪他看过医生了,问题不大,但医生建议他住院,担心感染肺炎。”季之寒解释道,“现在他助理来了,我在那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加上明天我还要拍戏,就准备回家了。想着你们在这边,过来看看情况。”
曾臻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现在要走吗?”
“你们不走吗?”季之寒问曾臻,还特意看了一眼贺文呈。
“我走不走都行,反正我一个无业游民。”曾臻无所谓地说道,又转头看着贺文呈,“你走不?!”
“我今晚就不走了。”贺文呈淡然自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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