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技术难度比较高,容我闭目想想。」卷卷开始冥思苦想,十分钟后,她对小刀说,「我想明白了,其实我们是在做梦。」
「……」小刀。
「不信你看啊!」卷卷说完,一巴掌甩自己脸上,然后龇牙咧嘴的对他笑道,「一点也不疼,这果然是在做梦!」
反正她是死也不可能说出真相的,那不是逼她承认自己在怀疑他吗?还不如一口咬定是做梦,反正她估摸着一觉醒来,他们两个就会恢复原形。
「呵呵,是吗?」小刀一边冷笑,一边重拳捶在自己胸上,力道之大,简直像是要把半边胸给捶扁,「我怎么觉得还挺疼的?感觉半个胸凹下去了。」
「……孽畜!」卷卷扑了过去,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可接下来怎么办?她能拿自己的身体怎么办?
小刀的脸色也很难看,要是换个人敢这么压他身上,他能徒手把对方的肾摘下来,可现在怎么办?他能拿自己的身体怎么办?
两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不敢拿对方怎样,也不敢拿自己现在的这具躯体怎样……毕竟对方手里有「人质」啊!对方随时可以打击报复啊!
最后还是只能各退一步。
「……你确定这是做梦?」小刀沉声问道,重点是下一句,「你确定睡一觉就能好?
「嗯。」卷卷回道。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小刀提议道,「有话明天再说。」
「好!」卷卷立刻跳起来。
两人立刻各回各房,各睡各床。
但注定今夜是不平凡的一夜,是折腾人的一夜,是黑历史的一夜。
卷卷在床上挺屍了两个小时,一连换了七八个姿势,但还是睡不着。
「怎么办啊!」卷卷捂着脸,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我失眠了啊!」
或许是因为受到小刀的惊吓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上厕所的刺激,反正她今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晃眼,墙上的时钟都走到八点半了,接着就是上班时间了!
卷卷翻身坐起,茫然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上班?
总监你好,我是卷卷她亲哥,今天就由我来代替卷妹做牛做马?
还没等她想出个章法呢,外面就冲进一头发狂的野兽。
「为什么!」小刀看起来也是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都布满血丝了,他揪着卷卷怒吼,「为什么还没换回来!」
「……因为我昨天晚上没睡着啊。」卷卷茫然的喃喃道。
「……这样啊。」小刀听了她的解释之后,缓缓松开手,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刀劈她脖子上。
卷卷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倒回床上。
小刀冷哼一声,摸了根烟叼嘴里,刚点上就呛得咳嗽不止,只好把烟按熄了,叼着解馋,然后一边揉着满头海藻似的卷发,一边骂骂咧咧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人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门铃响。
他转头看着门,这么早,谁啊?
小刀走过去把门打开,叼着烟,满脸不耐烦的问道:「谁?啊……妈你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妇女,似乎是才下飞机的样子,身后拖着个行李箱,手肘上挂着个早餐袋子,听到小刀的称呼,整个人楞了一下。
「呸!」小刀赶紧把嘴里的烟吐了,让到一边,「我刚刚说梦话,伯母你别放在心上,请进请进。」
中年妇女——也就是小刀的妈哦了两声,拖着箱子走进门,眼角余光一直在打量小刀,脸上笑得温和:「你是小刀的合租对象啊?起得很早嘛,小刀还在睡吗?」
「是啊。」小刀急忙回答,「还在房里睡呢。」
刀妈嗯了一声,把箱子放一边,然后跑小刀房间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有些疑惑的问:「他怎么没在房里?」
「在那边。」小刀理所当然的指了下卷卷的房间。
等指完了,他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刀妈站在卷卷房间门口,看了看床上只穿一条裤子,赤着膀子呼呼大睡的小刀,又看了看房间里的装饰摆设,最后慢慢回过头来,对小刀笑得有点诡异:「我儿子……怎么睡在你房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