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正看着白云溪担忧的神色,沉声开口,
“找麻烦,秦家站不住脚,无非就是不甘心罢了。告诉你也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毕竟秦家失去庄子的由头不怎地。如何应对,心里有个数就好。”
白云溪道谢后,便带着雯幽出了镇子,直接去了庄子上,手中握着地契,去庄上查看情况也就顺理成章了。
顺便告诉那些佃农,庄子的东家换人了,租赁文书也需要重新置换。
至於跟秦家签订的文书,她要收回来,顺便看看,秦家定制的租子是几成,她照着来就成,省的让佃农心思浮动。
宋国的佃农不少,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豪绅也不在少数,租金自然也是五花八门,好一点的五五分,四六分,三七分,更过分的还有二八分。
原因无他,规则都是地主定制的,朝廷不管,佃农没有话语权。
对於这一点,白云溪除了唏嘘,也暗自庆幸,对於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小地主,倒是少了很多麻烦。
士农工商,不管你有多少土地,都是农户,不影响孩子们读书科考,还能拥有资产,这也是她为何立志要当地主婆的主要原因,宋国对地主的政策真是太友好了。
白云溪带着雯幽刚站到田地旁,就被佃农发现了。
他们看着白云溪两人观察片刻,便壮着胆子过来了,几人相互推搡几下,踌躇地又靠近几步,眼神忐忑。
“您是新东家?”
白云溪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温和的点点头,
“是啊,我就是新东家。”
听到白云溪承认,几个佃农相互看了一眼,再次小心翼翼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