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县里,白云溪也带了几张请柬,家里设宴,邀请亲戚上门做客的礼节也不能少。白云溪把请柬翻看一遍,看到谢瑜的名字时,幽幽的叹口气,虽然考的名次不错,终究不是心中所想,心里或许失望很多。
这次去,她得把人顺便宽宽他的心,只要榜上有名,以后干得好,得到赏识,晋升的机会多的是。
小五看了眼母亲手中的请柬,
“这两日太忙,竟忘了告诉母亲,瑜哥被派遣到越州府,担任西华县县令,官家令他回乡祭祖之后,择日启程,我们本就在京都耽搁了时日,再加上瑜哥去任上需要些时日,怕是没时间参加咱们的宴席了。”
听着小五的解释,白云溪一愣,越州西华县,距离真是不近。
“无妨,我去看看,就算无法参宴,能见一面送一程也使得。”
谢瑜回来祭祖,除了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更多的也是像他父亲证明,他是家里最优秀长子,也是最合格的继承人
白云溪带着珊姐儿上了马车,还没启动,就看到郑氏黑着一张脸跑过来,“白云溪,你给我站住,你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儿打晕了?”
“大堂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好的我们打堂哥作甚?”
看着郑氏冲上去,小四伸出胳膊把人拦住,神色一皱,
“大早上的,我娘还要赶去县里,没时间给你掰扯那些有的没的。”
“安邦堂哥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让堂伯母如此焦急的跑来,四哥说的没错,母亲要去县里有事儿要办,路途远,耽搁不得。”
小五上前一步,神色淡然的看着郑氏。
昨晚的事儿三姐给他说了,虽然师姐觉得是误会,但三姐说的没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哪来那么多巧合,刚好遇上白安邦。
听说,那人平日里不是在镇学,就是窝在家里不出门,昨日突然出现在河边看芦苇花,借口牵强的很。
他们这些乡下长大的孩子,对芦苇话再熟悉不过,天天看,哪有什么新鲜感?
比起这蹩脚的借口,他倒是更相信三姐的说辞。心里有了判断,小五上前一步,直接站在小四前面,
“看堂伯母这么急色匆匆,想必是堂哥那边出了事儿,若是堂伯母相信,我可以随您去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就去镇上请大夫,若是生病,万不可耽误。”
郑氏看着小五拦在自己眼前,想到他状元公的新身份,尤的止住步子,心里的火气顿时散了大半。
昨个儿公爹已经说了,眼前这位已经被指派了官职,以后就是官老爷了,她可惹不起。但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又压不住心里的火,所以才跑来质问。
但真要细究,又免不得心虚。
就在郑氏想着怎么缓和时,坐在马车里的白云溪已经下了马车,冲她走过来,
“大堂嫂怎怎呼呼的跑过来,一副找我拚命的架势,可是我哪里招惹你了?”
听了白云溪的质问,郑氏脸皮一紧,是她关心则乱,忘了眼前这位姑奶奶也不是一般人,现在更是惹不起。
一时间又找不出别的借口,心里急得要死,看着白云溪盯着她的眼神,就好像被她压制了似的,一个字也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