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听着,眉头一挑,
“祖孙俩?今儿我们选的人可有你那孙女?”
不等婆子回答,人群中便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跟婆子一起跪了下来,
“奴婢给主子请安。”
白云溪看着祖孙俩,得,还真凑齐了,
“我家人口简单,没有那么多杂事,唯一盼的就是一家子平安喜乐。既然咱们有主仆缘分,我也丑话说到前头。但凡哪个心思不纯的,逾越了身份,做了不该做的,发卖都是最轻的惩罚。”
白云溪说着,眼神淡淡的扫了眼旁边的立着的人群,眸中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凌厉,让新来的下人不自觉的绷直了身体,心里惴惴。
“当然,若你们安分守己,做好分内的事儿,该有当奖励也不会少。总之一句话,在白家做事,赏罚分明。”
下面跪的祖孙俩听到白云溪的话,立马磕头承诺,
“老奴/奴婢定然谨遵主子之命,恪守本分。”
看着祖孙俩,白云溪摆了摆手,
“起来吧,等你们给张妈妈学过规矩后,直接来我身边吧。”
“多谢主子厚爱,老奴/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训完话,白云溪一转头,就看到俩儿媳呆呆的看着自己,特别是章亦珊,眼中忐忑之余还有些疑惑。
想着自己平时的形象,白云溪微微弯了下唇角。
“把人领到偏院待着,让她们自行烧水清洗,再请大夫过来把脉。”这些人整天待在牙行,万一染了病患或者有什么隐疾,也好早些打算。
碰触到婆婆揶揄的眼神,章亦珊回过神,讪讪一笑,“银杏,赶紧把人带下去安置。”
她刚才竟然被婆婆的眼神给给震了一下子。
那种自内而外的气势,比起母亲,丝毫不逊色。
没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婆婆竟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今日她算是长眼了。
听着小儿媳的心声,白云溪忍不住勾起唇角,
“怎么了,被娘吓到了?”
若不是怕她年纪小,镇不住场子,也用不着她亲自出马。
一家子勉强安顿好,可不能因为一些奴仆给府中添乱,有些谱还是要摆的。
看着婆婆调侃的眼神,章亦珊脸红了下,看着还未回神的大嫂,轻笑一声,
“娘刚才好威风呢,我和大嫂都被您吓到了,更何况那些人了,有娘坐镇,咱们家定然安乐无忧。”
母亲早就对她说过,对於底下人的,该威慑的威慑,该施恩的施恩,驭人之术,可不单单是绷着脸说句吓人的话那么简单,能让人真的忌惮才算真本事。
掌握驭人之术,唯才任用,当主子的省心,被任用者也会心存感激。
今日她算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