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沐,自然是守在家里偷的半日闲才最舒坦,娘子是准备去母亲那里?”
“是啊,昨日就跟大嫂说好了,今日一起去母亲院子做针线,一起准备过冬的衣裳。”章亦珊点头,“官人要去看看吗?”
“我晚上再去陪母亲一起用饭。”小五点点头,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厅堂。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罗汉床上,
“你让青松打听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刚好我也有事儿交代你。”
章亦珊讶异了下,很少看到官人如此严肃的神色,立马坐正身体,等着听。
想到白安琛,小五压下心里的烦躁,清了下嗓子,
“咱们夫妻一体,家里事儿我也不瞒你,门口窥探的人是我离家多年的大哥……”
这种事儿早晚都得解决,算不得什么秘密,没必要瞒着。
小五声音低沉,把五年前发生的事儿大概的给媳妇儿叙述了一遍,之后捏了捏眉心,神色烦躁的轻哼一声,
“他走的时候倒是决绝,这几年也未曾往家递过一封信,我们都当他不存在。现在却突然冒出头,自动送上门,想来也没啥好事。”
章亦珊用帕子捂着嘴,眼里全是震惊,因为杜氏,她一直知道还有个大伯哥存在,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大嫂提起过,就连丫丫口中也从未提起父亲这个称呼。
她一直认为其中有隐秘,也从未询问过。毕竟是自己嫁来之前的事儿,她若打听,毕竟不妥。
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白家曾经发生过变故,公爹病逝,母亲曾跟她提过一嘴,其中少不得惋惜几句。
一个清贵之家,突遭大难,艰难可想而知。
尤其是婆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在那种艰苦时刻,作为长子,更应该担起家庭重担,让母亲放心,让兄弟安心。
而不是怕被家庭重担拖累,选择逃避,如此作为,简直就是懦夫。一旦传扬出去,便是家丑,令人唾弃。
怪不得一家人从始至终就没提起过大伯哥这个人,简直就是污点般的存在啊。
章亦珊叹口气,看着官人烦躁的神色,给他倒杯茶,安慰一声。
“官人莫气,总有办法解决的。”
“无论如何解决,脸上终究不好看。”小五端起茶,抿了一口,眼神嘲讽。
“他当初选择抛弃我们只身离开,现在又主动出现,免不得让人厌烦。若真有骨气,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才是。”
那等自私自利之人,想的永远都是自己。有这么一位兄长,是他们家人的耻辱。
“目前母亲还不知道这事儿,我想先瞒着,也想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小五拧着眉,眼神透着厉色,
“而且,他在府城又成了亲,娶了周家的闺女,还生了个儿子,这几年也一直在周家生活。”
也是周围邻居口中的上门女婿,一个吃穿用度全靠媳妇的男人,守着一个姓氏又如何,自欺欺人罢了。
尤其是,他竟然一点不顾及和大嫂之间的感情,一点不在乎丫丫这个闺女,何其冷血?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里只有愤怒,如此行事,妥妥的渣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