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这丫头诊治过后,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散了,不影响她说话,估摸着小丫头有心结,才一直不愿开口。但她知道,这丫头偶尔跟丫丫说话,但丫丫替她保密,小孩子的乐趣,她们大人也就跟着睁只眼闭只眼了。
正月里,天气依旧寒冷,中间又下了一场雪。
白云溪窝在房间里,烧着炭盆喝着小茶,吃着糕点,悠闲的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好不容易来一趟别院,白云溪留下吃了顿饭,才起身离开。
小四和老二天天往果园跑,按照他们以往肥田的法子,聘用村里人搜集清扫果园的落叶,堆积一起,发酵沤肥。
白云溪挑眉,“那你可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姓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
丫丫握着几支寒梅过跑进来,送到白云溪面前,“四叔说是果园外面野生的。”
“今儿回来的早?”
白云溪摇摇头,幽幽的叹息一声,
“所以说,孩子的教导要从小抓起,不能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一旦三观有了偏差,做人的准则都跑偏了。这样的人,就算你磨破嘴皮子,人家还以为咱们害她。”
看着她额头上的疤痕,颜色虽然淡了,但疤痕还很明显,
白云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真是小机灵鬼。”
“我知道了。”小五沉着脸,点头应下了。
怪不得她看到哑婆的样子有股熟悉感。
杏儿的事儿至此翻篇,白云溪也就不关注了。
白云溪看着他阴沉的脸,直接交代。
冬青脸色一红,低下头喏喏的开口,“你们是好人,我不瞒着。”
“瞧你冻得,小脸蛋都红了,赶紧去烤烤火。”
“可惜,杏儿那丫头对春满楼的生活很满意,根本不想离开。她已经拒绝了我送她回老家的想法。”
冬青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世吗?”
冬青抬起头,眼睛红了,握着的小拳头,手指泛白。
白云溪看着黄色的寒梅,让祝嬷嬷找个花瓶插上,看着小姑娘冻得通红的鼻头,抬手拂去她肩头落下的雪花,
小五沉着脸,他很震惊杏儿的想法。竟然有人觉得春满楼的日子不错,就算是头牌又能怎样?
“现在才知道我们是好人?”白云溪看着她泛红的脸蛋,揶揄一句。
听着白云溪的询问,冬青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我跟娘被二叔二婶赶出来了,后来又被流民冲散了。”
“刚开衙,事不多。”小五看着母亲,“杏儿那边怎么说?幕后之人可有眉目?”
“放心,我既然收留你,就不会害你。”
冬青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叫陶嘉音,今年十一岁,我家在京都,我爹死了。他们说我爹贪墨赈灾粮款,把我爹关大牢了。我娘不信,为我爹想办法,却被人毒哑了嗓子,还诬陷我娘不守妇道,直接被祖母二叔给赶出了府。”
冬青说着,眼里迸发出仇恨,看的白云溪心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