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许耀顿时感觉回到了十几年前,青砖铺成的地面,踩上去格外夯实,院角落里,则是摆满了大量的植株,绿意盎然。
老式的压水井,早已锈迹重重,不知还能不能用。
干燥的蜂窝煤,落满了积尘的炉子,和一些杂物堆积在一边,整个院子里看起来有些乱。
老者径直往主屋走去,许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甚至还有闲情瞥了一眼那只白耳狼狗,对方湿润的大鼻子,正使劲儿在空中嗅来嗅去,好像是要记住许耀的味道儿。
走到主屋跟前,老者一下站定,回身冲许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打开了屋门。
弄得这么神秘,许耀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许耀才注意到,三间瓦房里,只有这间主屋的木门是崭新的,其余两间都是破旧不堪的朽木,斑驳的绿色油漆,露出树木参差不齐的纹理,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几乎没有丝毫声息,主屋的木门打开了,一阵凉爽的冷气,直扑而来,许耀舒服的打了个哆嗦,跟着小心翼翼的老者走进了屋子。
“额...”刚刚跨进屋门,许耀就愣在了原地,愕然望着屋里的情形,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整间主屋,空荡荡的,没有床,也没有桌椅,只有一圈包裹了厚海绵的木头围栏。
走进了才发现,围栏离地将近半米,下面是结实的木质结构,打量了一圈这个形似鸡舍的东西,里面传来了虚弱的鸡鸣声,许耀疑惑的望向了老者,想让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也看到了,这里面就是我最后剩余的两只杂交鸡了!”老者疲惫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一边给许耀解释,老者一边在旁边怪异的机器里摆弄了一会儿,接着双手捧着一小碗透明液体,走到了鸡舍旁边,放在里面。
许耀此时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个怪异机器吸引了过去,围着这个形似加热器外带导管的东西,许耀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联想到刚才老者的动作,许耀不禁暗“靠”一声,不太确定的问道:“刘大爷,您这个机器,不会是蒸馏机吧?”
老刘头闻言点点头,毫不在意的说道:“嗯,这是我自己做的,反正也不是复杂玩意儿!”
这点倒是说对了,蒸馏机确实不难,但是喂鸡用蒸馏水,可就有些让人心里不太平衡了。
不过,转身打量了一番周围的那些饲料,许耀顿时觉得蒸馏水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环境差了些,但老刘头准备的这些饲料,丝毫不比自己空间里出现的少,质量不说,喂鸡能喂到这个程度,许耀是自愧不如。
伺候好了鸡舍里面的鸡,老刘头就坐在旁边的一个小马扎上,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最后两只鸡,是我...”
老刘头疲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主屋里响起,可能是缺少交流,老刘头对於许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把自己的经历,大略说了一遍后,老刘头叹息一声,盯着鸡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