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她。
从直升机下来的那一刻就想吻。
周梦岑有些恍惚,许是刚情绪波动过大,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又或者是,如他刚才所言,顺从本心,不想反抗。
在她欲拒还迎的冲疑中,身子早已软下,陷在椅中如坠云端,手搭在椅边,被他另一只手悄然握住往腰上环。
朦胧的视线里,她瞥见他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轻拂。
秦墨闭眼撬开了她的唇瓣、贝齿,直捣黄龙,勾着她的唇舌不放。
“唔……”
寂静的办公室发出低喘的吸气声。
舌尖被吸得生疼时,周梦岑有一刻清明,忽然担心书颜会醒来,便咬了下他唇。
刚好是在嘴角伤口处。
狗头创可贴不知什么时候被撕下,不见踪影。
秦墨嘴角牵动,退开身看她,喉结依旧克制不住滚动,拇指揩去她唇角的水渍,轻揉慢压。
“周梦岑,你也是我的软肋。”
他也想保护她,不想她一个人去闯刀山火海,从前他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了,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
周梦岑只觉得他指尖像是带了火,在她唇边燃烧,然后又蔓延至她的脸……
“秦墨……”
“嗯?”
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气息还未平稳,嗓音带着微哑,喊他名字都像是在挑战他的隐忍。
“如果……你真要帮我,”她咽了咽口水,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就帮我复盘一下,当年……我母亲特效药的真正结果。”
秦墨看着她,没有答行不行,只是将她再度按到胸口抱住,吻了吻她的发。
“那你呢?”
他明白,研究所这件事情,只有他去做最合适。
且不说这个复盘过程,是把已经愈合的伤疤撕开,撒下一把盐粒,会让她痛苦。
重现她母亲当年病情的治疗效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找一个跟她母亲当年病情一模一样的患者,还要重新研制出当年所用的特效药,这就势必要把之前研究所的资料找回来,如果周梦岑亲自去做,势必会打草惊蛇,引起盛家的注意。
“盛家已经快顶不住了,他既然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就绝不会让他的家人在国外逍遥法外。”
周梦岑懂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的招数,无非是像七年前周云清那样,把财产转移到国外,再把妻女送过去,即便他们出事,起码可以无后顾之忧。
两年前,她能发现盛家跟周云清勾结,还是因为秋阿奶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是周云清入狱之前塞给她的。
周梦岑本以为是周云清留给他母亲养老的,还想着帮她把钱取出来,竟发现足足有一百万,再一查,才发现卡里每年固定时间都有二十万打入。
而那时,周云清身陷囹圄,周云清的妻子儿女在国外过得也并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打给秋阿奶,周梦岑特意查了下源头帐户,才发现是盛灏的哥哥盛瀚名下的帐户打过来的!
因为那张银行卡,她抽丝剥茧察觉出,当年参与作案的,不止周云清和孙连成,还有隐藏更深的——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