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任何没有依据的联想。
常鸣按下播放键,随着他这个寿星的气,现场的气氛也陷入尴尬。
继续拍摄自然没什么意义,因此录像显示时间只剩几秒。
但常鸣却逐帧的审视这短短的几秒,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落到诗诗身上。
录像里的诗诗位置离他并不近,虽然常鸣跟她已经有过数次交集,但那时候诗诗在他的朋友中并不是特别那个。
接着他看到,在他同意父母可以不用回来的时候,诗诗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诧异。
就好像他的妥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为什么?
常鸣皱眉,周围没有任何人是这个反应,而且谁会觉得一个孩子的任性被说服是件值得瞠目结舌的事?
而诗诗那个表情却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把手机扔了。
常鸣视线死死的追逐着於诗诗,在录像停留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他扔出去的手机所在的地方。
画面定格在最后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除了诗诗。
常鸣有些呼吸不畅,他仍旧不敢继续想。
他猛地站起来,叫来管家,将自己那部手用塑料袋密封好递给他。
“以最快的速度,查一下这上面有哪些人的指纹。”
管家没有多问一句,立马就着手去办了。
在这期间,常鸣又反反覆复的观看那段录像。
最后忍不住直接打电话给裴瀛。
开门见山的就问道:“你记得我八岁的生日宴吧?就是我父母——那年。”
“我记得当时是你带诗诗来的,全程她都没有离开过你视线对吗?”
裴瀛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现在一点不想听到於诗诗的名字。
不过涉及逝者,常鸣好像在急於求证什么事,他也没好直接挂电话。
便道:“细节不记得了,不过还是有印象的。”
毕竟当晚人还没散,就接到寿星父母身亡的噩耗,不可能不印象深刻。
裴瀛回忆了一下,据实描述道:“我确实绝大部分时间都跟她在一起,不过也不能保证她没离开我视线。”
“期间她肯定去过洗手间之类。”
常鸣:“她什么时候去的洗手间?”
裴瀛:“这我怎么可能记得请?”
常鸣换了种问法:“我扔掉手机的事你记得吧?”
裴瀛勾了勾唇:“当然记得,所有人都尴尬得恨不得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