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的意思,沐夫人很有可能不是死於山贼之手?”
“这其中利弊,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北恒渊眉目动了动,叹道:“这其中怕是触及到了某人的利益,故意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过去数日,就不提这个了。”
“你去看看沐御医为何还不来?”
小讯子刚准备出去,沐成就来了。恭恭敬敬地给北恒渊行了个礼。
北恒渊脸上带着让人下意识想要亲近的笑。“沐御医请起。”话,他已点到为止,该如何做,就看这个沐成有没有胆量了。
沐成低眉顺眼的上前给北恒渊把脉,半晌后,恭敬道:“三殿下体内的毒已经被很好的压制住,只要不动怒,短期内无碍。”
北恒渊点了点头:“沐御医颇得沐太医的真传,本皇子相信你。”一句本皇子相信你,让沐成身子微颤。
晚间,纪夫人边哄纪嫿入睡,边愁容满面地道:“夫君,老二有了暗衍记忆这件事,让我心里不踏实。你说,当年生他时,头顶那团云团到底是大凶之兆还是吉兆?”
“我猜是凶兆吧!”纪侯爷心情也极为沉重。他总感觉老二这孩子是个不定数,他甚至觉得老二的牢狱之灾还能应验。
“睡吧,不早了。”一个下午时间都在拟假名册,这个时候松懈下来,感觉累得不行。
第二日天一亮,纪玉树和纪临风就着手准备着。纪临风给自己装扮成了一名女子,比梁茹儿还妖娆。纪玉树将那张半成品治水图拿了出来,这是太子最需要的东西。
若是太子觉得满意,他便继续画。
吃过早饭,纪玉树先一步给太子递密信,要求在悦来客栈见面。约莫半个时辰后,纪临风才给梁茹儿递信。
梁茹儿收到密信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给回复,而是将此事告知了三皇子。
“暗冲真找到了册子?”北恒渊略有些白的脸露出几分深思来。
“会不会是某些人的手段?”
“你过来,让梁茹儿.”北恒渊附耳在孤狼耳边说了几句。
“明白,属下这就去办。”孤狼应声后离开。
收到梁茹儿的回应之后,一家子的心落下一半。
为防有错,纪临风细细地想了有关暗冲的细节。记忆中,暗衍与暗冲碰面的机会并不多。二人都属於那种擅隐匿的高手,只是分工不同。
纪嫿担心纪临风被识出身份,也努力地想着有关暗冲的细节。
【我记得暗冲有个招牌动作是别头发。因为头牌当久了,娘里娘气的。还有口头禅是:切,真没意思。】
【暗冲是个爽快人,到时二哥哥一见面直接就将册子往她身上一丢,她就算怀疑也很快会被打消。】
纪嫿着起急来。
【哎,我无法说话呀,怎么办,这么重要的信息无法传递给二哥,一会儿万一梁茹儿要试探岂不是露陷了?】
纪玉树听罢,福从心至,开口提醒:“二弟,暗衍的记忆中有没有关於暗冲的一些细节?万一梁茹儿要试探你,你当如何应对?”
纪临风这次聪明了,秒懂了纪玉树的用意,嘿嘿笑道:“有的,我记得暗冲的口头禅还有招牌动作。暗冲这人十分的爽快,我一会儿进门就将册子丢给梁茹儿。她想怀疑都难。”
纪玉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纪嫿欢天喜地地拍着小手。
【太好了,太好了,暗衍这次帮了我们大忙。白日,暗冲并不在怡红院休息,所以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