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雪最终没有被关进天牢,怎么说也是陆家小姐,便让陆家带回去自行处置。而吴子科因为设计陆家和二皇子被剥了官职,驱逐出盛京。
太子没有动吴家其他人,这些人还得留着让三皇子露出马脚。
陆家将陆时雪送回陆家老宅,嫁给了村长家的傻儿子。
当然,这是后话。
至於那托盘里装的是什么?自然是送给林青兰的笄礼啦,是一本女诫。
当时太子掀开时,林夫人和林青兰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精彩。其他人自是乐得看热闹。
太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当然是让林夫人和林青兰好好学学什么是妇德,什么叫谦卑。当时林太傅脸黑如锅底。
他可是太子的太傅啊,结果反被太子教育,你说,这脸往哪搁?
林太傅病倒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起不来。
宴会上,愣是没有一个宾客留下来吃席,随着太子走了个精光。最后林太傅还落了个暴殄天物之罪,罚奉碌一年,以儆效尤。
梁茹儿将消息带回去时,北恒渊气怒之下猛然扇了她一把掌。扇完之后就后悔了。背过身去,良久才平复下内心的怒气。再次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看不出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悔意。
他轻言:“抱歉,方才心急了。”
梁茹儿本就对北恒渊有意,现在听到他道歉,顿时,心跳加速,脸上也浮起了一抹红晕。
“属,属下理解。”
骄傲如三皇子,是从来不会给人道歉。她,她果然是不同的。
以前的北恒渊是不屑利用女人的,但是现在,他领悟了。有些事,没有女人还真的难以实现。
“下去吧,下次做事要多思考。”他想说要有点脑子,但话到嘴边很快改口。
“是,属下告退。”
“等等。那日与暗冲交易真没有异样?”北恒渊突然叫住走了两步的梁茹儿。
梁茹儿仔细想了想,摇头:“并未,属下进房间时,还特意查看了周围的环境。为防万一,暗冲还包了场。”至於提到三皇子一事,想来是他无心之失。
听到包场,北恒渊放下心来。现在暗冲死了,不会有人发现册子被抄一事。
“好,这个你拿着。”北恒渊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梁茹儿。“方才,下手有些重。”
闻言,梁茹儿红了眼眶,“谢谢主子。”梁茹儿接过瓶子,再看了一眼北恒渊才不舍的离开。
“三殿下,何必气恼?”梁茹儿走后不久,一个妖娆的女人从帘后显出身形。
手刚搭上北恒渊的肩膀,北恒渊就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喝斥她。
慈风大师说,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该出现的贵人。可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相信此人就是他身边的贵人就够了。
拖了六年了,他的病也该好了。
“记住你应该做的事。”北恒渊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那是自然,一切都在进行中,三殿下莫要着急。毕竟中毒六年,好太快,怕是要引起旁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