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震惊地看着苏玉月,唇瓣颤抖:“你,你是小娥的孩子?”
苏玉月点头,模样痛苦地道:“当年母亲死在周家,周家和林家满门被杀。而刚出生的我被秦家旁支带走,养在身边。自懂事起,就告诉我皇后是我今生最大的仇家。”
秦周洋并没有告诉她还有个周家。只说林小娥太过於受宠,阻碍了皇后的路,这才遭到皇后的忌惮。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她受了十八年的欺骗。一朝亲人变仇人,仇人却变成有恩之人。
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若不是纪家,她,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听罢,皇后红了眼眶,道:“本宫,本宫以为你.这些年本宫一直在找你的舅舅和你母亲的家人,希望能弥补当年的过失。没想到出了如此大的变故。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直接让苏玉月怔在原地。
这时,上首的禹帝一脸不耐烦地拍桌道:“皇后,你该当何罪?”
“你明知道林小娥怀了朕的骨肉,还将人送出宫去,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欺瞒於朕。欺君之罪当论处,看在你这些年为后宫操劳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皇后的凤冠给朕摘了,关入冷宫。”
苏玉月震惊了,他的重点是皇后的欺骗,而不是想着给林家和周家翻案。
“皇上,皇后固然有错,但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问罪秦家和三皇子。”纪侯爷急急地道。
听罢,禹帝当即冷哼道:“哼,此事与渊儿又有何关系?十八年前渊儿出生了吗?”
纪侯爷没想到禹帝变得如此不分轻重缓急,且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三皇子开脱。
苏玉月更是心凉得无法言语。
她以为禹帝得知她是他的女儿之后会一脸惊喜的步下台阶拉着她说些亏欠的话语,再替她狠狠地惩治恶人,与她好好来一番父女相认。
可是并没有,到现在他连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从进来,她就在打量她日夜期盼的父亲会是一个怎样的人,现在,着实让她失望至极。
接着听禹帝又道:“这一切都是秦婉以及秦家所为,现在秦婉和秦家都死了。无从追究。”
“当年的事说到底,是由皇后引起,她若不是将怀有身孕的林小娥送出宫。秦贵妃如何有机可趁?所以此事与渊儿并无关联。传朕旨意,皇后关押至冷宫,其余人等斩立决。”
对於禹帝的问责,皇后显得很平静。他无非是想借此事卸了顾家手中的十万兵权。
禹帝有这个想法不是一日两日了。
皇后冷笑连连,看来她的计划得改变了。
没有得知真相便罢,现在得知了真相的苏玉月,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被打冷宫?三皇子若真不知情,怎么可能将计划谋划得如此精密?
想到纪玉树的腿,还有纪侯爷中毒事件,足以说明三皇子其本身就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且所求甚大。她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他铺路,他不可能不知道。
於是,苏玉月强忍着伤痛,朝着禹帝叩首道:“皇上,三皇子是知情的,纪家的计划全是三皇子一手策划,他先是命张士军在城门口接应。然后再让民女以丫鬟的名义混迹在陆家大小姐身边,接近太子,再与您偶遇。”
“民女没有遇到陆家大小姐,但我遇到了纪家大公子,这才揭穿了三皇子的阴谋。若三皇子真是一个没有野心之人,他又为何暗中培养死士。”
禹帝还没有承认苏玉月的身份,她只能自称民女。
“你说三皇子身边养了诸多死士?”禹帝此时的面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