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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⒒,原来,财宝竟然藏在荒庙的台阶之中。”
此时,俞飞白得意洋洋道:“在这里,我不得不郑重其事的自我表扬一下。如果不是本人奉公守法,非常讲究礼节,坚持从大门进去,说不定会错过了宝藏。”
“不错,非常不错。”钱老脸上充满了赞许之色。
“钱老,您过奖了。”俞飞白喜不自禁,不是很谦虚道:“您也知道,我也没什么缺点,就是太守规矩……,”
“我没夸你。”钱老坦言笑道:“我是在夸王观脑子灵活,善於把握细节,这才有了巨大的收获,硕果累累。”
“钱老,不待这样玩人呀。”俞飞白郁闷道:“您夸他干嘛冲我笑。”
“没眼力。”王观轻笑道:“钱老冲你笑,是在示意你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他继续观赏,而不是在那里自恋。”
“嗯,飞白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善於观察,多学学吧。”钱老连连点头,十分满意。
“什么善於观察,分明是溜须拍马的拿手绝活察颜观色嘛。”俞飞白小声嘀咕,转头就在行李箱拿出一个方形盒子出来
“这是什么?”钱老有些迷惑的接过了盒子,打开之后发现盒子中是一个十分精致美观的粉彩瓷小碗。
“钱老,这是好东西啊。”
这个时候,俞飞白不再卖关子了,据实笑道:“传说中的洪宪窃”
“洪宪瓷?”
钱老明显一顿,然后带着几分见猎心喜的心情小心翼翼把小碗拿了出来,也没有急着看底足款识而是搁在手掌触摸,感觉其中的胎质情况。
与字画鉴赏不同,钱老是鉴赏陶瓷的大行家,只是稍微掂量他就摸透了小碗的分量与胎釉的详情,之后才慢慢打量底款与外壁绘图。
“钱老,怎么样?”
一会儿之后,俞飞白忍不住问道:“我们觉得东西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又怕这是高手的仿品。
你也知道,洪宪瓷的那段历史太扑朔迷离了,有许多的说法口甚至有人说根本没有什么洪宪瓷,一切都是郭葆昌、古董商人利欲熏心借袁世凯的名头谋取私利弄出来的东西。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都有,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袁世凯称帝八十三天就退位了,洪宪瓷自然变得极为珍惜。精致美观而又神秘的东西既有艺术欣赏价值,又能满足人的猎奇心理自然惹人垂涎。”
钱老笑道:“袁世凯窃国称帝,遭世人唾弃,然而,他的洪宪瓷却不臭,相反风靡一时。上至名公巨卿、富商大贾,下至中产之家、升斗小民无不趋之若鹜。”
“你们年轻,可能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
钱老轻声道:“那个时候,京津两地的洪宪瓷流传极广,大到一米多高的大瓶,小到三、四寸的鼻烟壶,无所不有。一经推出上市,立马引发哄抢。如果谁家里没有一件洪宪瓷,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夸张了吧。”王观有些惊奇道:“难道说大家不知道东西是假的么?”
“知道假的又有何妨?”钱老笑着说道:“只要东西不错,而且价格不贵,肯定有许多人乐意买来赠送给亲朋好友的。在当时来说,送洪宪瓷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所以在袁世凯死后二三十年,洪宪年款的礼品瓷,依然风行於世。”
“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情。”
钱老回忆道:“那是三九的往事了,当时的故宫博物院院长是易培基,他的侄子送了一件底款为洪宪年制的七粉彩松鼠桃纹棒槌瓶给他。作为故宫馆长,易先生所见珍宝古物也不算少数,他的侄子赠以假洪宪瓷,他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见当时的社会风气,不仅是写有明清官窑底款的瓷器大行其道,洪宪年制的瓷器也是非常流行。从这里就可以看见,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洪宪瓷可以与明清官窑相提并论了。”
说到这里,钱老笑道:“况且洪宪瓷在当时来说,也应该算是新烧制的瓷器,但是世人却非常的珍惜,说明是真是假并非不重要,最终决定东西价值的,还是瓷器的品质。”
“对对对,质量才是关键。”俞飞白认同道:“可以确定东西是那个时期的东西,如果风格质量没有什么差异,那就一定是洪宪瓷了。”
“非常不错的东西。”钱老微笑点头,仔细欣赏起来,然后指点道:“看到了没有,外壁图案是非常传统的清代风格,也算是比较少见了。要知道当时比较讲究中西合璧……,”
实际上,也不必钱老点破,王观和俞飞白也心领神会了。东西应该是那个时期的高仿品,但是图画的风格却有破绽,与真品存在少许差异。
当然,也不是说东西不值钱了,毕竟东西这么逼真,又落有居仁堂制的款,说不定真是郭葆昌在袁世凯死后,自己私下找来原班人马烧造的东西。不过或者是画工换人了,所以才不够尽善尽美。
各种可能性都有,但是东西真的很好,毫无疑问具备了很高的观赏收藏价值。
欣赏片刻之后,钱老把小碗放了下来,含笑道:“把其他东西都拿出来吧,不要再藏着掩着吊人胃口。”
“嘻嘻,钱老,主要是东西太多了,怕您一下子看不完,耗费精力。”俞飞白笑道,然后从善如流,把其他卷轴一一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