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发现问话的是余科长之后,古先生也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这个青花大盘是假的,那么好几千万就打了水漂。尽管这钱并不属於余科长,但是也影响他的政绩,自然格外的关心。
当然,明白归明白,古先生却也没有办法。与其等到东西拍卖被爆出来是厦品,不如现在就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将危险扼杀於萌芽之中。尽管这样做也有些丢脸,但是总比日后被人唾弃强吧。
想到这里,古先生也有几分庆幸,还好王观过来了。不然的话,方明升真的听信他的建议把这个大盘买了下来,又发现东西是质品,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适时,古先生坚定了信念,毫不犹豫道:“余科长,真是抱歉,由於我的一时疏忽大意,却是误将赝品当成真品了,对此我抱以诚挚的歉意……。”
古先生只能表示歉意,却不敢说赔偿损失之类的话。毕竟好几千万的东西,除非他打算倾家荡产,不然真的赔不起。
与此同时,余科长真想回一每,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可是碍於上级在这里,他又不好报怨,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指出东西厦品的人是王观,而王观又是他带过来的,要是盘根究底的话,那岂不是自己也有责任?
不得不说,当官的人,想法就是比较复杂,反正余科长越想越头痛,干脆问道:“年处,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如果年处作出了指示,那就好办多了。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余科长也可以推托是领导的决定,与自己无关。
然而,余科长聪明,年处自然也不笨,听到这话就明白了他的小盘算,当下笑眯眯道:“这事好办,按程序来就行了。”
这话相当於没说,程序?什么是程序?对於体制内的人来说,领导的话就是程序,领导不说话了,摆明了就是不想沾这事。所以余科长很无奈,更加不敢多问了。毕竟再问下去,就有拿领导来顶缸的意思了。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下属帮领导顶缸,敢拿领导顶缸的人,下场往往很惨。余科长自然不敢这样做,心情也自然糟糕透了。
“余科长也不必烦忧。”
就在这时,王观微笑道:“你耐心稍等一下,想必应该很快就有上级部门过来,把这件东西带走的。”
“嗯?”余科长闻声,自然有几分惊奇,随之一阵若有所思口眼珠子溜溜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此时王观也没空理会他的想法,再用手机拍了一些相片之后,就心满意足准备辞别而去。
“小兄弟等等……。”
与此同时,古先生邀请起来:“难得有缘相遇,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赏脸随我们喝杯茶,顺便让我们尽下地主之谊。”
“这个……”王观本想拒绝的,但是察觉古先生眼中的祈求之色,他顿时也明白了几分,当下爽快点头道:“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打扰,一点也不打扰。”
看到王观答应,古先生十分高兴,同时继续邀请道:“年处长,余科长,两位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一起去喝一杯吧。
连王观都明白古先生的意思,更何况两个在机关单位摸爬打滚多年的官员,更是觉得古先生的心思昭然若揭。
当然,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方明升之后,两人心里琢磨了下,却是没有拒绝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见此情形,古先生也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半,当下喜形於色,连忙引请起来。在他的招呼下,大家轻快走了出去,然后开车前往市区的豪华大酒店之中。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经过了古先生的热情款待,尽管大家没有明说,但是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口反正古先生打眼的事情,绝对不会在他们口中透露出去。
当然,古先生也欠下了不少人情,以后怕是有得还了。不管怎么说,这事也算是解决了,王观再次告辞,这次却换成方明升挽留。
“你才来,何必急着走?”方明升笑道:“这边的风景不错,另外还有潮州木雕、揭阳玉器,你不想看看?”
“想看倒是想看,只去……”
对於方明升,王观还是有几分戒备心理的,毕竟他可没有忘记,这人还在凯觎自己的紫檀阴沉木珠。当下就想随便找个理由,胡乱糊弄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方明长却低声道:“你是在追查朱大先生的线索吧,我手头上有他的一件东西,你就不想看看?”
“什么?”王观愣住了,随之有些怀疑道:“真的?”
“亏了我九千万,你说是真是假。”
说话之间,方明升眼中掠过一抹阴霾,怒气暗涌。估计要是朱大先生敢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敢直接动手杀人。
王观信了,自然轻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我不想多说,你想知道就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