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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的花鸟画,最细致的就是翎毛和眼睛了。”
此时,一个专家侃侃而谈:“据说他在画翎毛的时候,习惯用双勾谨细,使得毛羽洒然,形体生动而自然。尤其是描绘禽鸟眼睛的时候,多以生漆点睛,隐然豆许,高出纸素,几欲活动。”
“这幅写生珍禽图中的鸟儿就是这样,充满了形神兼备的高妙写生,已从朴实真诚之趣,变而为精微灵动,也就是形似以物趣胜,神似以天趣胜……”
在评点之中,王观等人也纷纷点头。画得好不好,大家都有直观的感受,自然比较偏向东西是真迹的立场。毕竟所谓的存疑,有时候却是有些人的投机。
这不奇怪,无论古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有投机者的存在。鉴定师这个行业也是这样,在给东西挑毛病的时候,未必就是觉得东西有问题,或许是为了标新立异,又或者是赌一把。毕竟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一些以前觉得是真迹的东西,现在也可能断定为仿作了。
基於这个理由,一些人自然投机取巧,想要赌运气。如果碰巧让他说对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他的荣誉、骄傲,肯定时常挂在嘴边。也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得行业之中充斥了各种不同的声音,牛鬼蛇神一大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时常发生。
所以说,外人觉得古玩收藏的水很深,很大程度上就是由於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毕竟只有乱了,他们才能够浑水摸鱼,大捞好处。
不过周老等人却很有操守,有一说一,东西对就对。不对就不对,自然不会有什么私心。经过细致的鉴定之后,一致认为东西就是真迹。
“肯定没问题,就它了。”一个专家笑叹道:“有了这三件宝贝,真是不虚此行。”
“你要求太低了,好东西还在后头呢。”
与此同时,旁边的专家呶嘴示意道:“看见没有,玉玺!”
玉玺,当然不是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而是清代皇帝的印玺。
毕竟清代的皇帝除了二十四宝以外,还刻了许许多多印玺。比如说干隆皇帝,一生刻印无数。据说在万枚以上。这些玉玺在清末的时候,大多数被掠夺流失海外。近些年来,世界各大拍卖场上,没少看见这些皇帝玉玺,而是价格被炒得很高。
有人说。这是掠夺一次不够,看见中国人有钱了,所以变着法子进行二次掠夺。这话尽管有几分偏颇,但是未尝没有道理。
不过,现在的情况好点,有人打开秘库保险柜大门。让大家随便挑东西。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周老等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眼睛肯定是有多大就睁得多大。不放过任何一件珍贵的宝贝。
玉玺,自然是宝贝,尤其是皇帝的玉玺,更是难得的宝贝。现代的人可能缺乏代入感,实际上在古代的时候。印玺相当於身份证,犹如一个人的权势地位象征。
在一些古代文献资料往往可以看到这样的事例。在攻破某座城池之时,直接把城中官员杀掉,然后再用官印号令军民,而且军民也十分服从。
再有就是某某官员在赴任途中,或是病死,或是被大盗砍杀,然后有人冒名顶替去做官,有官印为证,却根本没有什么人怀疑。
对於这样的事例,估计现代人当成是传奇故事。实际上,这却是真人真事。要知道古代的交通非常落后,尽管没有老子小国寡民,乡村之间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夸张,但是有些人真的一生没有走出百里范围之内。
这也就是所谓的乡土情结,故土难离。主要是一离开,很多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返回乡村之中了。客死他乡,葬送在别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也不少见。
交通的落后,自然造成信息的不对称,在没有相机电话网络的时代,符印自然就成为了检验一个人身份的信物。那么有了官印,自然可以冒名顶替。也就是说,官印是权力的象征,大家认印不认人,印比人重要。
就是明白这点,周老等人自然更加清楚玉玺的价值。不仅是经济价值,更包括了背后的传统文化价值。所以在发现有玉玺之后,就纷纷围了过去打量。
细看之下,只见玉玺的玉质偏向於暗黄,看起来十分古拙的模样。而且是一般的方形印玺不同,这枚玉玺却是圆状,就好像一根柱子。在柱上却是简单的雕刻,类似於山体状,却磨去了棱角。
此时,一个专家把玉玺拿了起来观赏,着重打量印面的文字。尽管印面的文字是反向的,但是专家经验丰富,稍微打量就辨认出来:“五福堂。”
“哦,是雍正皇帝的印玺啊。”
旁边的人一听,马上就有了结论。毕竟每个皇帝,在皇宫之中都设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然后取了各个文雅的堂号。比如说干隆皇帝的三希堂,那是收藏字画的。至於五福堂,却是雍正平时休闲放松,修身养性的地方。
“可惜了,只是堂号玺。”
与此同时,一个专家叹道:“如果是雍正御览之宝,雍正赦命之宝,为君难,敬天尊祖,亲贤爱民之类的玉玺,那就更加珍贵。”
“有堂号玺就不错了。”周老笑道:“毕竟雍正可不是干隆,他叫人篆刻的玉玺不算多,而且在战火纷飞之中,能够存留下来的更少。现在能够看到一块,也是比较幸运的事情了,不要再做其他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