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碑文来看,也明孝陵的石碑如出一辙。”钱老沉吟道:“据史料记载,朱棣夺位之后,就下诏令在南京东郊阳山开采巨大碑材。当时朱棣雄心勃勃,打算开采一块前无古人的巨大石碑,以便彰显的朱元璋的功绩。”
“当然,这事也有一定的政治意义。主要是想通过这事,安抚天下臣民之心。不过由於石碑规格太大了,却根本搬运不出来,这事也随之不了了之。后来,朱棣也坐稳江山了,就干脆弄了一块替代品,也就是现在明孝陵中的石碑。”
钱老解释起来,又揣测道:“但是不久之后,朱棣却开始迁都,舍弃了南京,把国都定在现在的京城。或许在迁都之后,又有些怀念朱元璋,所以才叫人用黄金铸造这件东西吧。传承一两百年后,在明末动乱的时候,被人用障眼法掩饰起来……”
“听起来很有道理嘛。”
旁边众人轻轻点头,也可以继续往下推,掩藏了金龟金碑的本来面目,然后又到了清末民国年间,却是被人盗卖海外。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反正大家觉得是就行了。再说了,研究其中的来龙去脉也没什么重大意义,还是观赏黄金比较舒爽。
“别只顾看黄金啊。”
这个时候,周老示意道:“你们看清楚,在贔屭背上少了一块龟甲。”
在周老的提醒下,大家连忙望去,果然发现了情况。贔屭背上的龟甲果然是少了一块,不过由於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黄金上,一时之间却是忽略过去了。
现在一看,明眼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回头看向附近桌子上的那块孤零零的龟甲片。根本不用怀疑,从龟甲的形状与线点来看,这一块龟甲应该与贔屭背上的龟甲。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揭了下来,失散各地。说起来,现在也算是破镜重圆了。
“奇了怪了。”
俞飞白性子较急,连忙把桌上的龟甲片拿过来,然后搁在贔屭背上的缺口,再微微一按,整个龟甲立时变得完整无缺。
众人在旁边打量,只见完好无损的一副龟甲上,那些线线点点确实构成了一幅星相图。乍看之下,就好像是浩瀚无边无际的星空之中,树立了一块永存不朽的丰碑。显然,在龟背立碑,在龟甲绘刻星相图,应该就是这样的象征意义。
“王观,你怎么知道,这片龟甲就是贔屭缺少的一块?”
与此同时,俞飞白好奇道:“还有这个贔屭,背上龟甲那么多,干嘛偏偏只脱落了一块?而且不像是自然脱落,好像是人为剥落似的。”
“我是先看到龟甲,印象十分深刻,然后再去到美国,在庄园仓库之中看到这个贔屭。忽然之间,感觉贔屭好像有什么不对。经过研究之后,才发现裂纹有问题。”
王观解释起来:“其实我刚才是想说,是先发现了龟甲,所以才打算把贔屭也弄回来。没有想到,它们之间真的有联系……”
“对了。”
适时,王观也不想大家纠缠这个问题,立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们发现了没有,贔屭的脑袋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
众人顺势看去,打量之后,有人恍然大悟, 也有人迷惑不解。
“贔屭的脑袋,一般是伸直,高挺起来。因为要负重嘛,负重爬行,肯定要表现张力,这样才足够形象。然而现在却是半缩起来,好像是躲在甲壳之中,不够威武大气。”
说话之间,周老皱眉道:“这样看来,还真是有些问题,看起来不太协调。”
“难道说,还有什么蹊跷?”
俞飞白的反应很快,连忙伸手去触摸贔屭的脑袋,忽然若有所思起来。眼珠子溜溜一转之后,好像是灵光一闪,就直接按向了才拚合回去的龟甲。
“喀嚓!”
这一瞬间,俞飞白好像用力压按一下,大家就听到细微声响,随之就看见贔屭缩起来的脑袋突然一弹,然后高高挺直伸探了出来……
“我就知道,肯定有机关。”
刹那间,俞飞白兴高采烈,眉目之间充满了得意之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