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第二章主战

寒冬来临,冰寒刺骨的北风吹走最后一丝秋意,当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凋落在地时,大明迎来冬天的寒冷。

北方的冬天总是寒意渗人,让人无法忍受,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以后,漫山遍野都是雪白一片。在纯净之中,空气透露着让人心醉的清新,增添几分寒意,也多了点诗情画意的味道。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即使是寒冬腊月,大明的百姓依旧为生计在忙碌,日复一日地为生活而奔波,柴米油盐永远是每日睁开眼之后无法逃避的问题。

即使是在大明皇权中心的京城,繁华得纸醉金迷、极尽奢靡,但每年在破庙里、在郊区外,总是有流离失所的人,痛苦地忍受着饥寒交加的滋味,艰难地期待着微弱的生命能迎来春天。

无家可归的乞儿、流离失所的妇幼,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漠视的生命冻死路边,成了被掩盖在这繁华之下的凄凉。

不过今年的冬天格外不同。以往只要稍微能阻挡风雪的地方,不管是城内城外的破庙,或倾颓得如同废墟补一般的旧宅,都会聚集大量的乞讨者,但是今年却少了很多蜷缩成一团的可怜身影。

在太子理国时颁布的新政下,郊外不知不觉地建起不少小作坊。让那些流浪的乞丐有活干、有饭吃,让他们能自给温饱,也解决京城治安混乱的问题。

而且在太子妃赵铃的运作下,皇家也为流民的孩子设立孤儿院,收养不少因为战乱和饥荒而失去亲人的孩子。

他们很多都还没有劳动力,没有自己养活自己的本领,更没有人给予他们同情,有时甚至还会受到其他流浪者欺负;而他们又是那么微弱,微弱得让人们的同情都到不了他们栖身的角落。

每次看到街边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个幼小的身影在又破又脏的麻布包裹下瑟瑟发抖。

一张张冻得青紫的脸、一双双可怜又让人心碎的眼睛,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等到春天到来时,又不知道有多少冻死的人会因为屍体腐臭而被发现,而他们最后的结局是被草草地埋葬在乱葬岗里。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要人性尚存的人都无不感到心疼。

许平无法忽视他们的痛苦,前世年幼时那种又冷又饿的记忆,始终刻在灵魂的最深处。

加上郭家姐妹的同情心也很泛滥,而善良的小铃儿也常常为这种凄惨的场景叹息,所以就从商部拨银,在郊外修建好几座孤儿院,帮助这些童年记忆只有寒冷和饥饿的孩子们。

虽说对於一个国家的朝政来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这一点点的投入,连京城的现状都无法改变。

不过善举总是能得到最大的支持,尤其是皇家带头的话,追随的人只会更多。

随着第一所皇家孤儿院的建立,京城外围不知不觉地建起更多布施的善堂。

越来越多的孤儿,在又冷又饿的痛苦中,像作梦一样,体会到吃饱的滋味和连想都不敢想的温暖被窝。其中三座的风头比起皇家甚至毫不逊色,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善举推上更高的颠峰。商部的争权夺利更加白热化。自从许平代理朝政以后,商部的权力和地位大大地提升,往日在朝堂上不被重视的商人,现在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水涨船高。

津门之战中,太子府从商部得到的支持,让所有人为之侧目,不仅养活大批的军队,在各地商人的协助下更是能轻松地调集各种物资。

灵活得吓人的机动性,连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都羡慕不已!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张启华为首的张家、陈百万领衔的沿海一带富商,还有现在暂管商部的欧阳寻自然蠢蠢欲动。

谁都对这块肥肉虎视耽耽,不过他们也不敢过於放肆,很有默契地将这场权利的斗争掩盖。

表面上有说有笑,背地里的斗争几乎延伸到任何角落。哪怕是这种善举,也成了他们争斗的一个项目,都互相攀比着想为自己赚到更好的名声,也想讨好领头的皇家。

许平懒得管,也不想管。这三股势力全都是一掷千金的狠角色,轰轰烈烈地抢建善堂,对於朝廷来说也是减轻不少负担;而且这三家的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辈,做事特别有分寸。

即使是面和心不和,却也不敢把其他的人牵扯进来,更不敢在斗争中损害到商部的利益。

简单来说,他们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朝政,更会减轻朝政的负担,所以对於他们的斗争,许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寒冬,整个大地呈现一片雪白的安宁,皑皑白雪把春日的一切生机都掩埋在地下,也将秋天的枯萎完美地隐藏起来。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躺在屋里烤着火炉、喝着温酒,和家人共聚天伦。偶尔兴起时赏赏雪、看看梅,享受轻松惬意的生活。

当然,这些生活都是属於有钱人家和文人雅客,而不是属於终日为了生计而忙碌的老百姓。

本该安宁的京城,古朴厚重的城墙下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透露着一种特别严肃的氛围。皇家的嫡系禁军再次大规模地出动,接管京城九门的守卫,顺天府和天都府的人马也马不停蹄地在京城周围巡视着!

让百姓们更加惊讶的是,骑着马匹的兵将们也在京城里频繁进出,似乎街道上随时都能看见来往的兵马。

种种迹象都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猜想是不是大明又有战事了?

象征至高皇权的朝堂之上,气氛特别压抑,独握干坤的龙椅上,此时却是空空如也。

朱允文一直龙体不适没有上朝,这段时间几乎都把朝政交给儿子打理。

龙椅旁边的几案上,许平皱着眉头看着手上雪片一样飞来的奏折和各地军报,摇着头苦笑一声说:「诸位,难道没有人想说一下现在边疆上的局势吗?」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站直了腰,但却沉寂一片。个个满面严肃,似乎都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郭敬浩死后,权力的空白迅速被各个势力交叉填补。少了这位昔日的权臣,却没有为朝政带来多大的混乱,反而因而势力平均,各派的关系倒是比以前融洽。一直被他打压的各派系,也趁着这次机会壮大,彼此之叫虽,?摩抆,却小敢人露。朝堂上暗流涌动,反而让许平处理起朝政更加得心应手。

纪龙之乱过后,大明确实迎来和平。

可以说现在的华夏大地已趋於安稳,没有什么乱事。

京城本就富商云集,两次大乱的痕迹已经被纸醉金迷所掩盖,几乎变成废墟的津门也在逐渐重建;朝廷免了三年赋税,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恩泽措施,重建的速度倒也颇为理想。

不过,面对着越来越多边境送来的奏报,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纷纷苦笑着内乱刚过,外患又起。

今年进入腊月以后,年迈的金刀可汗终於撑不住了,苟延残喘的他还是熬不过病魔的摧残,在王子们钩心斗角的哭喊中,草原雄鹰终於魂归天国。

据传他死时眼里还含着泪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死后将会发生的一切。

临终时,金刀可汗苍老的手里还握着曾经咆哮草原的金刀,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金刀。

兢兢业业的一生,二十年来将契丹打造成草原各部落中最强大的一族。

在与各族的交战中脱颖而出,让契丹成为咆哮草原,甚至让各国不得不畏惧的强大部族。传奇般的一生让人肃然起敬,但结局之沧桑也是让人惋惜。

在契丹百姓们无比不舍的哭泣中,金刀可汗风风光光地走了,一代枭雄也化为白骨长眠於天地,留下足以让世人景仰的一生。

宏大的葬礼过去之后,所有契丹大臣最担心的事终於发生。手握雄兵的王子们,还没等脱下孝服就已经按捺不住,一个个露出獠牙,将目标直指象征着权力的大汗金刀。

各路强者纷纷召来兵马包围王庭,试图以武力吓退其他的竞争者,整个契丹王庭瞬间陷进阴霾之中。

阿木通是最聪明的家伙,或者说他是最狡猾的人。

为父亲哭灵之后摆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让人感觉父亲的死似乎让他很是神伤,草草收拾几件普通的遗物后就退回东北的边境线。

以他退让的姿态来看,似乎是不想与兄弟们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明眼人都明白,他手上的几万兵马早就做好拼杀的准备。

退守的边境更有大明的破军营驻扎,驻守在这强大的开朝大营面前,在火药味浓郁的时刻,谁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王子继续着王庭斗争,对於阿木通的策略即使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当下能做的只有逼迫大臣们承认他们的地位,推举他们握上金刀、咆哮草原。

虽说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但谁都希望是以正统的身份继承王权,而不是依靠不知道输赢的争斗来决定。

空气中的火药味已经浓郁到让人胆寒的地步,当大臣们推崇的王子被刺杀身亡时,导火线也被彻底点燃。

兵马最强壮的大王子军队率先发难,锋利的大刀在这一刻开始挥舞,彻底打响十龙夺嫡的战争。

表面上是四十多万的兵马,暗地里没有编制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各王子手上潜伏的兵马更是无法统计。

契丹这场大战几乎波及草原的每一个角落,休养二十年的契丹,各路兵马的战斗力之强确实让人惊叹。受到影响的已经不只是女真和满八旗这些关外部落,强如大明和罗刹也无法避免。边境受到的骚扰和冲击很巨大,契丹的内战让整个北方瞬间陷进战争的阴霾中。

契丹十龙夺嫡所带来的影响,谁都有所防御,但没想到会激烈到这样的地步,就连一向小心谨慎的罗刹也深感震惊。

情报上一开始显示,契丹十位王子调集兵力合起来差不多有四十万左右,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契丹真实能战的军队,一百万之巨。

如果不是这次内战,谁都想不到契丹已经强盛到这种地步。

阿木通说他有四、五万的大军,但实际上,新的密奏一到手时,许平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朝堂之上也是哗然一片。一想到契丹可怕的强盛,不少人已经一脸苍白。

近百万的军马啊!虽说是掏空家底的情况,但金刀可汗的可怕也是让人胆寒。

近二十年的兢兢业业,契丹在他手上可以说已经到达颠峰。

如果不是他在晚年之时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十龙夺嫡的局势很是明朗,面对着百万如狼似虎的契丹大军,当时大明还处於津门之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强攻,都不敢想象结局会是如何。

退一步说,即使契丹用最强悍的五十万兵马攻打,又有谁能在这样的铁蹄下胜利?

高丽不能、女真不能、满八旗和其他周边小国也不能!或许大明能与他们一战,罗刹也不缺乏一战的实力,但是当他们真用百万雄兵压境……想到这样的问题,所有人都不禁沉默了,个个面无血色,谁也不敢说出心里的答案。

「殿下!」

刘占英见其他大臣都没有说话,身为大明第五位大将军的他,已经是朝堂上最有分量的人。

思索了一下后站了出来,阴沉着脸说:「目前契丹大乱,他们互相厮杀,本来与我大明无关,但是败兵流将在流窜着,边境上的警报频频响起。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大明的边界线也会出现缺口。」

「还有……」

洪顺也站出来,怒气冲冲地说:「本月初八,战败的五王子部率兵逃到东北,在大明与高丽交界的地方烧杀抢掠。不仅高丽损失惨重,敢怒不敢言,连我大明的数十村庄也被烧杀一空,简直是视我大明如无物!禁军总兵陆阳君已经率兵将其击退,但是他们却不识好歹,继续乱我边疆,简直欺人太甚!」

「五王子呀,应该是巴哈勒力吧。」

许平沉吟了一下,脑子里迅速组织起所有的讯息,不禁有些诧异地说:「他不是有雄兵八万吗,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了。」

「殿下,三百里急报!」

众人还没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兵路的边境军讯又再度传来,传令兵马不停蹄地跑进殿中,跪地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契丹五王子部再次骚扰边境线,烧杀我大明十余村庄,死伤百姓无数,陆总兵正派兵前去驱赶!」

「这浑蛋!」

一直眯着眼养神的张伯君脸瞬间就黑了,怒目横眉地吼道:「简直是目中无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袭我大明边线,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即使他契丹有那么多大军,但光凭他一个战败的巴哈勒力,难道想与我大明百万雄兵一战?」

「一股流兵也敢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刘占英也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狠狠地怒吼道:「再这么放任他们的话,那我大明国威何在?莫非他们以为四大军团横扫草原的时代已经过去,想向我大明宣战吗?难道他们都忘了,开朝之战时,我大明有着让他们胆寒的百万铁骑!」

许平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也明白,这两人是看到朝堂上的百官有点惊慌,才故意说出这种话。

在所有的武将之中,除了洛勇和纪镇刚两位开朝上将,也就只有这位破敌大将军最有发言权。

当年四大军营加上天机营、天武营和其他兵马,确实也有百多万,但现在和过去似乎有点不同。

现在的大明各地驻军加各大军营确实也有百万之巨,但真正的战斗力却无法和以前抗衡。

「报,八百里加急!」

这时,另一个累得面无血色的传令兵冲进来,跪倒在地,面带惊慌地说:「禁军总兵陆阳君加快急奏,巴哈勒力洗劫我军边境粮仓!杀死军眷共一百四十六口,抓走村妇女眷无数,副将白屠之妻被掳!白屠将军一怒而起,擅自率五万大军踏过边界,直杀巴哈勒力部而去!」

「什么?」

朝堂上顿时哗然一片,边疆大将没有请命,甚至没有主将的应允,就带着五万大军打过边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现在草原上战火连天,各族之间的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一个不慎甚至可能惹来契丹不满,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诸位有何看法?」

许平叹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屠太鲁莽了,他肯定是愤恨冲天,擅自率领五万大军杀向草原。

或许他是怒极攻心而失去理智,或许他有把握打赢巴哈勒力,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朝廷面临的压力倍增。倘若他五万大军遭遇到其他强盛的契丹部队,到时候局面恐怕就会更乱。

众臣顿时沉默,谁都在想着这次冲动厮杀所带来的后果,不少人为了明哲保身,都颤抖着不敢说话。

许平一看,顿时有点不快,马上挥了挥手说:「八部尚书、大将留下,随我去御书房,其余人等退朝理政!」

「臣遵旨!」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似乎还松了一口大气,整齐划一地跪倒一片,谢恩退朝。

时近中午,点着火炉的御书房内暖意融融,权大势沉的众臣们全都齐聚於此。

说是天朝八部,但是实际上天工部的尚书一向不问政事、不管朝政,甚至每日的早朝都不会来。

说穿了,真正有权势的只有其他七部而已。天工部的职责是发展科技,尚书要做的事就是满足那些疯子的要求,而朝堂上的事不是这些疯子所关心的,自然他也没有来的必要。

商部现在的代理尚书名义上是欧阳寻,不过张启华和陈百万也是虎视耽耽,以这两人的实力,确实也能和他一拼。

财大势粗的商部,现在在朝堂上说话越来越大声,户部原本是想让张道年掌管,但是罗培安回来以后总不能让他的才能浪费,所以他就官升户部尚书。而一向比较严谨的张道年则是接管吏部,主管官员调遣的事情。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朗,白屠不请军令就擅自出兵绝对是死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他出兵以后带来的后果。

许平轻轻地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大人,现在白屠应该已经和巴哈勒力打上了,可能还打得不可开交,说什么谴责的话都已经晚了。目前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知哪位有高见?」

「这小家伙倒是个汉子!」

刘占英掩饰不住地赞许说:「殿下,巴哈勒力三番两次扰我边境、杀我百姓,甚至胆敢杀军眷、抢粮仓!放任他这么胡搞下去可不行,白屠虽然冲动,但也是在扬我大明军威。都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动手,那岂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

「臣也赞同!」

张道年沉吟了一下,冷哼一声说:「恕臣斗胆,现在边境上已经枕着一个阿木通。此人野心勃勃,却在此时收敛锋芒,明明有数万雄兵在手,却一直隐忍着伺机而动。若等他张牙舞爪之时,恐怕草原上的局势只会更乱。契丹的王子有十位,一个巴哈勒力都敢如此的嚣张。我们要是忍下去的话,到时岂不是每个王子战败后都可以鱼肉我们?」

「巴哈勒力为人阴险,被其他几位王子围攻,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成有竹此时一脸阴冷,闷哼道:「臣不久前接见罗刹国国使,他们的边境也是被骚扰得很厉害,罗刹国君在群臣的不满声中,已经有出兵镇压的打算。倘若他们出兵了,那我大明也可以重兵压境,威慑一下,到时谅他契丹再狠,也得乖乖地忍气吞声。」

「那你们的意见呢?」

许平把眼光望向其他人,毕竟国家之间的摩抆比不得内乱,一切还是必须妥善处理。

「臣主战!」

刘占英第一个跪地请命,满脸都是愤怒和严肃,大声地喝道:「白屠虽然违反军令,但要杀要剐都得由我大明军法处置!眼下巴哈勒力兵犯边境,即是向我大明示威。我大明军马无数,岂能任他如此挑衅!」

「臣也主战!」

罗培安沉默了大半天,才无奈地叹息道:「虽说内乱刚过,不宜再起烽烟,不过现在是不打不行了。此时其他王子应该顾不了巴哈勒力,这时候不打的话,恐怕会后患无穷。」

「臣也附议!」

张道年马上赞同地说:「此时不能不打,既然白屠的兵马已经杀到草原上,再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与其一直这样被动防御,还不如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大明的边界线那么长,一直驱赶的话,要到何时才能结束?不如大干一场!相信处於斗争中的契丹王子们,不会有谁敢来找我们麻烦。」

七部的人马互相看了看,既然空前一致主战,就连一向比较温和的成有竹所掌管的礼部,也表现出不战不行的意思。

而刘占英更是兴奋得开始请战,言语之下的意思都快想要和契丹直接开战了。

许平感到有些错愕,不过回过神来,也就清楚了。犹豫了一下,觉得事情重大,决定明天开朝时再议,所以先让他们退下。

众人互相看了看之后就告退了。

虽然平时偶有斗争,不过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意见倒是空前一致。各自掌管的权力和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但谁都明白这次变故所带来的后果,此时也只能采取最合理的办法。

御书房恢复了清静,尽管这种清静无法让人有丝毫的放松。

许平独自坐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闭目养神,脑子里却都是各种纷乱的事情,搅得人心神不宁,甚至已经达到烦躁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