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目中光芒明灭不定,良久不语,殿中一片窒息的静默,地上跪着的葛鸿额上已布满汗珠,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紧张。
“呈上来。”良久后,白王的声音低哑的响起。
“是。”葛鸿慌忙跪着移至白王面前,将手中折子高高捧至头顶。
白王接过折子,殿中又是一片死寂。
良久过后,久到葛鸿双膝都麻木了时,才听得头顶传来白王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起来吧。”
“谢大王。”葛鸿慌忙叩首起身。
而白王的目光却看向历代先人的画像,然后又落回手中奏折上。
“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喃喃的声音仿如自语。
葛鸿闻言不由悄悄抬首看向白王,却见他似失神一般的盯着大殿最正中的壁上,那里悬挂的画像是白国的第一代国主———白意马。
八月二十六日晚。白王领着五万大军,携带所有宗室王亲及大臣,乘夜悄悄逃往浈城。
八月二十七日,白都百姓打开城门迎接那俊雅无双、仁德兼备的息王。
就这样,息王不流一滴血的,便将白国王都纳入掌中。当消息传出时,天下莫不震惊、讶异。
“这是很正常的结果。”星空之下,玉无缘平静的对领军前来会合、闻之消息而惊诧不已的皇雨道。
“能不伤一兵一卒即取一城,这等智谋本王也不得不佩服。”皇朝说出此话之时,手抚上胸前血透紫甲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