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应该说你们有什么要和我说吗?”任穿雨目光洞悉地看着两人。
贺弃殊与端木文声闻言同时眉头一皱,相视一眼然后同时转头看向任穿雨。
“呵,难以开口吗?”任穿雨轻轻一笑,眸中尽是了然。
“穿雨,我们只是不希望你的算计最后得出的是一个最荒谬、最差劲的结果!”最后贺弃殊开口了,语气平静,但神情端严。
“嗯。”任穿雨笑笑,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们两人,手随意地翻着几上的兵书,“不单是你们俩,便是乔谨、穿云也不能完全认同,只是……”翻书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翻动着,伴着书页“哗啦”之声,声音轻忽,“我自有我的道理!”
贺弃殊目光看着那“哗哗”翻动的书页,眉心一皱,一边伸手抽走,一边道: “你不觉得你操之过急了吗?”
“操之过急?哼!”任穿雨轻轻一哼,伴着淡淡的讽笑,“想到大局已定时再有所行动吗?到那时便一切晚矣!”
“穿雨,你或只是杞人忧天。”端木文声也开口,“风王自始至终未有异心,反是我们……”
“端木,乱世之中休言妇人之仁!”任穿雨打断她,“风王难道就真与王同心同德吗?那如何解释那凭空而现的五万风云骑?若真没异心,那为何将此五万大军隐匿不出?若真与王一体,那为何从未告之於王、告之於我们此五万风云骑之事?”
见他们无语,任穿雨继续说道:“别忘了她本就是一国之主,所拥有的本就与王旗鼓相当,加之她自身的才华,若到天下大定之时,她的声势只会更加壮大,到了那时……若有万一,便不只是希、赦两帝之事的重演!”
“前车可监!”任穿雨右手微握成拳,声音又快又冷,“若当年希帝不予赦帝那么大的权力,不让他建那么大的功勋,不如此重用他,而是分功其他朝臣,赦帝至於其势震主吗?至於演至兄弟相残吗?所以……我要将一切可能扼杀於腹中!”最后一句冷然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