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奴也跟了进来,惊理拿出几枚骰子,摆在襄城君面前。
惊理对襄城君道:“你来掷吧。今日只有我们两个在,只用分单双便是。”
罂粟女道:“先说好哪个是单,哪个是双。”
惊理道:“你单我双便是了。”
襄城君含羞拿起骰子,往席上一掷,那颗骰子转动着停下,朝上的一面是一个“七”字。
程宗扬把脸埋在小紫发间,嗅着她的体香,听到笑声不禁抬起头,“什么骰子居然还有七?不会是出千吧?”
那骰子跟自己见过的大不相同,骰身用精铜铸成,比寻常骰子大了许多,形制犹如儿拳,足有十八个面。
襄城君脸上露出红晕,羞答答看了罂粟女一眼,小声道:“是罂粟姊姊。”
罂粟女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姊姊会好生疼你的。接着掷吧。”
襄城君拿起第二颗骰子,这颗骰子上铸的不是数字,而是十八幅不同的仕女图,襄城君刚一掷出,便低叫一声。铜铸的骰子份量沉重,她掷的力道稍轻,那骰子落下后只一滚就停住了,图案上一个女子正倚门而笑。
惊理和罂粟女都笑了起来,“这个好。”
惊理笑着打趣道:“既然是倚门卖笑的娼女,那你就是她的恩客了。”
罂粟女笑道:“难怪生得一副骚浪模样,倒是和娼妇有缘。再来。”
第三枚骰子铸的是各种室中用具。襄城君掷出来的图案是张席子。
惊理笑着推了她一把,“真是便宜你了。再来!”
襄城君神情忐忑,拿起第四枚骰子,良久才掷出来。那枚骰子上铸的是各种花草,在席上滚动半晌,最后是一片红叶。
这副图案一出,惊理和罂粟女拍手娇笑,襄城君却吃了一惊,然后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怕。小紫笑道:“程头儿,你仔细看,这个最好玩了。”
罂粟女笑道:“再来!再来!”
第五枚骰子掷出,是一对红烛。接着最后一枚骰子掷出,刚一落稳,罂粟女便拍掌笑道:“好一个凤翔。”
六枚骰子掷完,惊理和罂粟女娇笑不已,襄城君却是羞怯难当。红玉在旁不敢作声,等女主人掷完骰子,那两名艳女吩咐下来,她上前摊开茵席,将一块白布铺在席上,然后退到一边。
这两名女子本来连客人都算不上,此时却是以主人自居,可自己的女主人都服服贴贴,红玉也不敢作声。
罂粟女笑道:“六枚骰子都掷完了呢。”说着她打开手边一只匣子,“既然有红叶,你自己挑一支好了。”
匣中装着各种材质的假阳具,一支支维妙维肖,但除了几件有特殊用途的之外,其他只有大小的区分,形制却极为相似。
襄城君从匣中取出一支象牙制成的阳具,半跪着系在罂粟女腰间。
罂粟女拨弄着她乳头的银铃,笑道:“妹妹真乖。”
襄城君在她脚边央求道:“求姊姊怜惜……”“这可是你自己掷出来的。”罂粟女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还不赶紧躺好。”
襄城君本来生得妖媚艳丽,此时脸上却多了几分忸怩,羞答答躺到席上,那条狐尾垂到一边,然后张开双腿,露出娇美的玉户。
罂粟女笑吟吟跪在她腿间,“好个标致的粉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襄城君娇声道:“奴家小名寿寿……”
“原来是寿寿埃”罂粟女双手扶着她的膝弯,那根象牙制成的假阳具直直挺起,顶住她的嫩穴,笑道:“这阳物可是模仿老爷的,等於是主人替你开苞,寿寿,你可要仔细受用着……”“干!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
小紫道:“又不是人家做的。谁让她们喜欢你呢?”
“这玩的什么游戏啊?掷了半天骰子都是干嘛的?”
惊理解释道:“掷骰的赌注不用选,便是寿奴。第一枚骰子是选人,今日只有奴婢两人,只用分单双便可。若是再有姊妹在场,便按数字顺延。”
程宗扬随便拿起一枚,“这个是什么?”
“这上面有桌椅几案,坐榻栏席,掷中哪一个,便在哪里欢好。”
说话间,襄城君发出一声痛叫,程宗扬扭头看去,只见罂粟女腰身一挺,白色的象牙棒身笔直捅入艳妇穴内。襄城君吃痛地咬住唇瓣,蜜穴中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在白色的象牙上分外醒目。
程宗扬险些把眼睛瞪出来,襄城君的身子自己又不是没用过,早就是个妖淫的妇人,怎么可能还有处子的落红?
小紫笑道:“狐族最善於肉身变化,只要她们愿意,每次都能回复到还未开苞的时候,跟处子一模一样呢。”
“真的假的?”程宗扬半信半疑地说道:“即便她们能回复,也算是二手的吧?”
“反正如今她下面与十五六岁时一般无二,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罗。”
惊理笑道:“谁让她掷出红叶呢?”
程宗扬接过那枚骰子,“红叶是什么意思?”
“这红叶意为落红。掷中便是破瓜之意。”
“这是你们自己铸的?”
“这些骰子原本是行酒令用的,如今只是借用。”
“红叶是落红,牡丹呢?”
“当然是销魂穴了。”
“这两朵梅花呢?”
“梅开二度。她若掷出此面,至少要泄两次身。”
“这菊花是……干!肯定是指后庭。”
惊理笑道:“老爷好聪明。”
“这是什么?”
“并蒂莲。若是掷出此面,第一掷中选的人可以邀请一名好友,两人并蒂而入。”
程宗扬转着骰子,只见上面铸着荷花、百合、山茶、桃花、杏花、佛手、马蹄莲……“这是第四枚吧,第二枚是什么?”
“第二枚骰子是她游戏时用的身份,这一个是倚门卖笑的青楼女子;这个是小家碧玉;这是贵妇;这是女侠,这一个是女囚……她若掷中这一幅,就不是青楼女和恩客,而是女囚和牢头了。”
程宗扬拿起第五枚骰子转了一圈,上面的图案除了红烛,还有花前月下、刀斧绳索等等稀奇古怪的图案。
“若是掷出来这把刀呢?”
惊理抿嘴笑道:“那罂奴就不会洞房花烛这么温柔,该换成胁迫了。”
原来是道具……最后一枚程宗扬不用看就知道,应该是各种姿势。他把骰子交给惊理,“你来掷一个。”
第一枚骰子不提,惊理拿着余下五枚骰子,分别掷出一个手拿诗卷的女子、长凳、菊花、绳索和虎步势。
惊理解释说,如果掷出这样一副骰子,就是一个优雅的女子,被人用绳索捆在长凳上,从后面奸弄后庭。
惊理再掷,这一回掷出的是贵妇、床榻、佛手、刀和龟腾:一名贵妇在床榻上被闯入家中的盗贼拿刀架住脖子,先被人用手指戏弄,然后遭受奸淫。
小紫道:“让那个小丫头掷一个。”
红玉战战兢兢拿起骰子,掷出来的是女囚、柱子、百合、钱铢和背入式。
惊理掩口笑道:“幸好不是我掷的,这个我可来不了。”
“百合是什么?”
“取百般合欢之意,只要在场的,都可以与她交合。”
程宗扬恍然大悟,“轮奸埃”
小紫推了他一把,“程头儿,你第一个好了。”
程宗扬道:“免了吧,人家小姑娘脸都吓白了。”他对红玉道:“行了,你在外面等着吧。”
红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逃也似的离开密室。
小紫打了个嗬欠,“好无聊。”
程宗扬在她耳边道:“你要嫌无聊,我们俩掷一个,愿赌服输。”
小紫白了他一眼,“才不。”
“要不然我们两个拿惊理当赌注?”
惊理连忙道:“奴婢去帮罂奴。”
襄城君在席上扮演的名妓被客人开苞,她用的凤翔的姿势,高举双腿,敞露的阴户被一根假阳具来回插弄着,不住溢出鲜血。罂粟女在她蜜穴中左右挺动,还不时把棒身塞到她体内,旋转磨动,象牙制成的棒身已经沾满落红。
襄城君娇嫩的蜜穴被人这样粗暴的开苞,早已痛得泪水汪汪,不时发出吃痛的叫声,但她毕竟是经历过人事的妇人,疼痛之余,仍不时挺起下体,迎合阳具的插弄。
她白腻的肌肤上渗出点点滴滴的香汗,眉头颦紧,一边承受着下体撕裂的痛楚和阵阵满胀的充实感,一边浪声道:“姊姊好厉害……奴家受不住了……”程宗扬目光落在她臀侧那条毛绒绒的狐尾上,不由想起苏妲己那个拥有九条狐尾的妖妇。难道那妖妇也能回复处子之身?她可是九尾天狐,变化之术远在襄城君之上。
忽然门外传来红玉急切的声音,“夫人!内廷的公公来了,请夫人立刻出去相见。”
襄城君脸色顿变,内廷人来此,必定是要紧事,可她现在完全是身不由己。
罂粟女似乎没有听到,仍然不紧不慢地奸弄着她的蜜穴。
程宗扬道:“先出去见面,别让他们起了疑心。”
“是。”襄城君用落红斑斑的白布抹净下体,匆忙披上衣物,然后从奥室回到前面的房间。她顾不上梳理长发,只松松挽了个髻,垂到一边,接着对着铜镜往颊上扑了些香粉,掩饰脸上的泪痕。
没等襄城君梳妆完,房门忽然推开,一个女子缓步进来。她容貌普通,穿的也不是府内婢仆的服色,却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样从容,显然时常进出襄城君府。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后道:“你这是什么妆扮?”
襄城君认出来人是太后身边的胡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她拂了拂歪到一边的发髻,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这是奴家新梳的发样。比以前更方便些。”
孙寿以妖艳知名,此时发髻歪在一旁,反而别有一番风情,胡夫人心下信了几分,“这是什么名目?”
“就叫……坠马髻。”
胡夫人仔细看了她一眼,“你哭了?”
襄城君娇声道:“这是奴家新扮的妆容,叫啼妆。”
胡夫人端详她半晌,然后道:“你原本生得美貌,再怎么打扮都有几分风流韵致。只是这坠马髻和啼妆……名字颇为不祥。”
“只不过是一个名目罢了。”襄城君笑道:“原来是胡姊姊来了,都怪小婢说得不清楚,还以为是内廷的公公。”
“内廷也有人来,我只是先来一步。”
襄城君眨了眨眼,“是吗?”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遮住手指,指尖沾了些香粉,在妆台上写着。
刚写了半个字,襄城君身体忽然一颤,寄存在琥珀中那道符上的一魂一魄仿佛被烈火烧炙一样,随时都会魂飞魄散,她立刻停住手,收起原本那点心思。
胡夫人看了眼案上零乱的粉痕,淡淡道:“是太后要召见你。太后让我先来问问,你是不是想让孙家的人担任将作大匠?”
襄城君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如果能得到此职,自然是好的。”
胡夫人注视着襄城君,良久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便禀报太后。”隔了一会儿又道:“你收拾好,便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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