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八个大美人儿,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面上不能有丝毫的瑕疵,哪怕是眼睛、鼻子,都需用标尺测量,要符合‘标准’。 w?w?w?.?ranwena`com
邓健是个极细心的人,王老爷,当然,一切都需用最好的,不求性价比。
王不仕在众人的伺候之下,起了床,不等洗漱,邓健便道:“王老爷,今日的日程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取了一个单子,交给王不仕。
王不仕带着大金链子,墨镜架在鼻梁上,不禁哭笑不得:“今日沐休啊,难得沐休……”
说着,眼睛微微一垂,看了一眼日程的安排:“又是去交易中心?”
邓健笑吟吟的道:“幸福集团招股,我亲少爷……”
“呀,这股票让我买?”王不仕要跳起来。
他觉得这股风险过大,适合投机,却不适合他这等人过多的持有。
毕竟,家大业大的人,讲究稳妥,若说铁路和海外商行的投资,招股书中的前景,他还可以看到,可这幸福集团,怎么看都像个坑,掉进去,很难爬出来的那种。
邓健朝王不仕眨了眨眼:“我家少爷说了,可以抵押,贷款,有多少,给多少。”
王不仕叹了口气:“哎,老夫知道你亲少爷的用心,这是要用老夫的名誉,来给幸福集团背书哪。你家亲少爷,心太大,这也不是不好,可是,须知这世上的事,哪里能事事都能掌控呢。招股书,老夫看过,想法很好,前景也很动人,可风险过大。”
邓健怒视着王不仕:“不许你背后评判我家亲少爷。”
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不仕气的七窍生烟。
却又叹息:“好好好,不说,老夫已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认命了,这些年的投资,都是靠着你家亲少爷,才得来的。银子这东西,老夫不看重,这银子是什么,不就是废铜烂铁吗?既然你家少爷有需要,那老夫就带这个头,挪腾出两百五十万两银子出来,就当陪着你家少爷豪赌一场吧,只是……”
他看着邓健,露出痛苦的表情:“能打个商量吗?老夫太痛苦了啊,生不如死,这身边,都是十个八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伺候着,老夫我……哎,能不能将这些女子,统统打发了,老夫……老夫……”
邓健看着王不仕,想了想,摇头:“不成。”
王不仕:“……”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下巴微微扬起,眼角有些湿润,幸好,这些都被墨镜挡着,吸了吸鼻子,王不仕一声叹息。
…………
今日乃是沐休,新股在沐休之日开始认筹,因而吸引了不少的达官贵人。
因为四海商行和铁路股的发行,让不少人从中牟利不少,也让更多人,了解这股票的妙用。
因而,现在琢磨股票的人,越来越多,等大家大致的了解了一些原理,便更多人,喜欢在闲暇时,跑去交易中心旁新建的证券大厅里逗留了。
几乎每日,都是人山人海,有人出售股票,有人卖出。
也有一些作坊,还有某些商行,也想有样学样,在这里筹措资金,将自己的商行,推动上市。
古人们,并非是爱新鲜的事务。
可见到有人一夜暴富,谁坐得住呢?
因而,世上的事,从没有人心不古,有的,不过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而已。
这一点,王不仕是看的最透的。
整个京师,现在议论的都是幸福集团,前景诱人,且一看就是大项目,若是招股书里的故事能够实现,未来,便是无穷的利润。
“听说,内阁正在商讨在大漠,设置漠南、漠北、漠西、漠东四大行省。朝廷要委都司和布政使司。”
“我还听说,连陛下身边的萧公公,对,就是那秉笔太监还兼着东厂厂公的那位……都留在大漠里呢,这可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哪,却留在大漠之中,这不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吗?陛下对这大漠,是极看重的,那招股书中,提及到的修一条铁路进入大漠深处,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
“呀,这样看来,这铁路,一路延伸至大漠,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哪。”
“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若是下了决心,这还是银子的事吗?”
乌压压的人,汇聚在此。
很快,那牌子便挂了出来。
许多人鸦雀无声。
虽然不少人,动了心,可真要拿出真金白银,却是难得。
在这证券大厅里,齐刷刷的墨镜朝向牌子处。
现在墨镜已成了非富即贵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