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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朱泚忽然变得勤政,连带着相国刘丰也随之忙碌起来,他虽然他自身能力有限,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放权给左相姚令言,姚令言配合他干掉了源休,但之前刘丰许诺的种种权力,他一样都没有拿到。
刘丰自有他处理朝政的办法,他能力有限,他就大量启用幕僚,目前他有五名心腹幕僚,替他掌管着种种宰相权力,这就是刘丰最乐意看到的结果,幕僚们做宰相之事,却无宰相之权,权力都在他手上呢!
刘丰刚刚接到宣召,天子要见自己,他慌忙把幕僚杨密找来。
杨密对刘丰有拥立之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排在五名幕僚的首位,他做的事情,一般都是天子交代给刘丰的大事,不过到目前为止,杨密做得都比较出色,使刘丰多次获得朱泚嘉奖,也同样使杨密深得刘丰的信任。
杨密匆匆走进官房问道:“相国宣我何事?”
刘丰连忙道:“天子宣我入宫,估计是要问我银票和钱票之事,办得如何了?”
刘丰提到的银票和钱票,当然不是指模仿长安,他们也发行银票和钱票,而是他们要伪造长安的银票和钱票,去大量骗取长安朝廷的银钱。
他们可不怕长安的的律法,长安严酷的律法管不了他们。
杨密面对难色道:“在纸面上绣金线比较容易解决,但卑职怎么也找不到一样的纸,卑职又让长安的探子打听,只知道这种纸是对方的最高机密,恐怕我们造不出来。”
“那找一张稍微像一点的纸不就行了吗?”
杨密摇摇头,“卑职试过,还是区别比较大,一摸就能分辨出来,现在长安那边没有假银票和假钱票,根本原因就是纸张造不出来。”
刘丰顿时急了,“那怎么向天子解释?”
杨密眼珠一转道:“办法当然有,就看相国有没有这个胆识了。”
他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刘丰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用真票来冒充假票,亏你想得出来!”
杨密笑着摆摆手,“相国不用担心,天子也只是要个态度而已,他也知道捞不到多少钱,只要能破坏郭宋的事业,天子就高兴,这些不都是是靠相国一张嘴来说,难道天子真的会亲自跑到长安去查询?这是小事一桩,天子不会太放在心上。”
“你说得容易,那我该怎么说?”
杨密又附耳说了几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造假之事刘丰也常干,但也不像银票这样荒唐,用真银票去冒充假银票,但总比拿不出解决方案要好吧!
刘丰无奈, 只得取了几张银票为样本,匆匆进宫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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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朱泚眯着眼睛在光线前对比两张银票,两张银票一真一假,竟然造得完全一样,朱泚根本看不出来。
“干得漂亮啊!”
朱泚连声赞许道:“传闻这银票很难造,朕还以为你们造不出来,没想到相国真的造出来了,不错!不错!朕非常满意。”
刘丰厚颜无耻道:“启禀陛下,银票其实并不是我们造出来,是长安有高手造出来,他们不敢用,我们用十两银子一张买回来,主要是纸比较难搞,产量不大,我们第一批买到一百张,一万两银子,一旦投入市场取钱后,造成了损失,肯定会被郭宋发现,下令进行大规模追查,微臣担心明年第二批不一定拿得到。”
朱泚不在意地摆摆手,“朕知道这种事情捞不到多少银子,只要破坏郭宋的银票和钱票,让商人不再信任朝廷银票,气得郭宋暴跳如雷,朕就能出一口恶气了。”
刘丰暗暗佩服杨密猜得准,天子果然只是想出口气,他连忙谄笑道:“能让陛下高兴,就是臣最大的心愿!”
朱泚呵呵一笑,转开了话题,“不过今天朕召见你,倒并不是为了银票和钱票之事,朕明年开春要攻打李纳,需要准备大量的钱粮,朕给你三个月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就是一句话,尽快给朕筹措到位。”
“陛下,要尽快拿到钱粮,如今之计,只能去抄没扬州大商人的老底了。”
朱泚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那是你的事情,朕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