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一万守军没有丝毫反抗,全部乖乖地成为晋军的战俘,不多时,士兵将敌军主将李绵推到李冰面前,李勉被剧烈的爆炸震得惊魂未定,他看见晋军主将,顿时大喊起来,“尔等最无信,说好只取泗州、亳州,骗取我们信任,又趁机夺取徐州,尔等就是卑鄙奸诈之徒!”
“闭嘴!”
李冰一声怒喝,“你们残酷剥削徐州民众,上天不容,我们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李绵哼了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们,要我投降,做梦!”
李冰点点头,“我不杀你,你可以把心腹带走,我还会给你们粮食,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倘若你们在路上劫掠民财,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李冰下令释放敌军主将李绵和他一千名心腹部下,并给了他们两百石粮食,放他们出城。
李绵着实没有想到晋军居然把自己放了,他带着一千手下仓惶离开彭城县,向宋州赶去。
两千骑兵远远跟随他们,这是为了防止他们沿途抢掠百姓,李绵或许是被晋军震慑住了,一路不敢乱来,两天后便离开了徐州,进入宋州境内。
事情就是这么矛盾,李冰一方面亲自率军夺取了徐州,另一方面,李冰命令参军公孙良嗣押送一支运输大军押送着上千辆大车,给宋城县的守军送来了一万桶火油,一万把守城弓和三十万支兵箭,另外还有三千把长柄铁叉。
宋州守将是仇敬忠的长子仇渊和幕僚军师侯希才,他们两人都是文官,虽然无法阻止宋州百姓大规模逃亡,但他们把宋城县治理得还不错,至少军队没有扰民,治安也井然有序,商铺依旧开业,百姓也正常生活。
一千辆大车的到来着实令仇渊喜出望外,他和侯希才亲自到城外迎接,公孙良嗣翻身下马,上前抱拳道:“晋王殿下听说朱泚御驾亲征,担心你们无法守住宋城,特命我们送来一些守城物资,这是清单!”
仇渊接过清单看了看,顿时大喜,竟然有一万桶火油,这可是最稀缺的战略资源,还有守城的弓箭,这也是他们没有的宝贝,造一把守城弓至少要一年半时间,他们可等不到那个时候。
仇渊又看到了三千把长柄铁叉,他愣住了,不解问道:“这些铁叉是做什么用的?”
侯希才呵呵笑道:“这是对付攻城梯的,用铁叉直接顶住攻城梯,将它推出城外,效果不错。”
仇渊恍然,原来如此,他再次抱拳道:“感谢晋王殿下的全力支持,我们铭记於心。”
这时,侯希才问道:“刚才公孙参军说,朱泚要御驾亲征,消息可确切?”
公孙良嗣点点头,“这是主帅对我说的,也让我转告你们,消息确切,是从长安发送鹰信过来。”
“多谢公孙参军及时告知!”
公孙良嗣下令卸货,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物资都卸下大车,公孙良嗣随即告辞离去。
望着远处的车队,侯希才忧心忡忡对仇渊道:“我们对洛阳的情况一无所知,但长安却很清楚,消息应该是真的,朱泚要御驾亲征了,公子立刻写信让主公撤回宋州,各处的兵力也要回撤!”
但仇渊的消息还是慢了一步,仇敬忠驻扎在曹州冤句县的一万军队被千牛卫大将李纪率三万军突袭,冤句县一万守军全军覆灭,主将王林阵亡,仇温不敢迎战,急率领济阴县的两万守军向宋州撤退。
这时,仇敬忠也得到了朱泚御驾亲征的消息,他自知实力不如,立刻令三子仇湃从尉冲县撤军,他自己也率五万大军南撤,开始了战略收缩。
襄邑县以西的旷野里,两支军队正激战在一起,鼓声如雷,号角声呜咽,喊杀声响彻原野......
这是仇敬忠的五万主力大军和追赶而来的王仲谋军队爆发了激战,仇敬忠原本是要撤回宋城县,没想到龟缩了十几天,不敢出战的王仲谋居然追来了,仇敬忠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恨,转身率军迎战。
但仇敬忠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支军队的装备不是豹韬卫,而是虎贲卫的明光铠和鹰棱盔,而且士气高昂,训练有素,军队也接近五万人。
仇敬忠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方打着豹韬卫的旗帜,来的却是虎贲卫,可现在双方胶着在一起,如果自己贸然撤军,必然会大败,可如果不撤,自己的军队最终也是败多胜少,让仇敬忠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一名外围斥候疾奔而至,高声禀报道:“启禀大将军,东北方向杀来一支敌军,约三万人左右,距离我们已不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