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虽然受到很多限制,但是当天下第一藩的秦王府真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力量还是很大的。
朱存机一声令下,新火车开通的广告,就打满了整个西安城。
而且,这家伙打广告的水平,还是从高家村学来的,不枉他天天看新闻联播。
对李道玄搞出来的一些后世广告理念,还真是偷学了个几成水准。
西安府里各个大街小巷,都被王府的人贴上了小广告,小告示,反正这年头没有城管,没人来管街上贴着的东西。就算有城管,也不敢管秦王府啊。
朱存机还请了说书先生,编了个火车站的小故事,在茶馆里反复讲……
又请了唱曲儿的姑娘,在酒楼、青楼什么的地方,编了个火车的歌来唱。
玩广告那一套,还真是被他学了个十成十。
这么一搞,那火车票当然要大卖。
存机号的首次正式卖票商运,居然是满载出发的……
只这么一趟,朱存机就赚了几百两。
“哈哈哈哈,日入几百两。”
朱存机坐在西安城中心最大的酒楼里,面前摆了一桌子庆功酒宴,对着来参加宴会的股东代表们大笑:“咱们今后一个月随随便便赚一万两银子,各家按股份分一分利,人人都能发财。这大火车的生意,属实做得。各位,今后咱们还得追加些本钱,再多建几道铁路。”
那几个股东代表,各自代表着一位皇亲国戚,都是在政治上攀爬无门,一心只想多赚钱花天酒地的家伙,以前只能守着祖业赚钱,看不到有什么能赚更多的机会。
却没想到这次跟着朱存机混,一天时间就能赚这么多,也是大喜过望,人人都抱拳道:“咱们今后都唯秦藩马首是瞻。”
“来来来,喝酒!”
“喝!”
一群人刚刚端起酒杯,外面跑进来一个管事,一脸尴尬地道:“世子殿下,出事了。”
朱存机翻了翻白眼:“怎么啦?没见我们正开心着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能等我们庆功宴开完再说?”
那管事一脸尴尬地道:“这事……和你们要庆的功有关系。”
一听到这里,所有人手里的酒都摆了下来。
这可是一天几百两银子入帐的生意,岂能出事?所有人都急问道:“究竟怎么了?”
管事报道:“去了三原县的人回来都说,火车虽然坐起来舒服,有趣。但是坐到三原县之后,也没什么好玩的……在县城里转了一圈之后就回来了,不想去第二次。”
朱存机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也就是说,车票不好卖了?”
管事点头:“第二天的车票,没能卖完,少卖了三成。”
“哇!”朱存机大急:“几百两银子的三成,一天就少赚一百两?一个月岂不是几千两?”
这一下,股东们也急了:“少赚这么多怎么行?世子殿下,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朱存机也有点慌:“哇,这可怎么办?三原县毕竟是个小地方,确实没啥可玩的,莫非,要等这铁路到延安的全线通车了,才有得赚?延安与西安之间的人流可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