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第一个遭受质问的,正是有金手指之称的干廋男子。
干廋男子面容忐忑,慌忙解释道:“四爷,我也不知道,我要骰子的时候,明明没有听错点数,该动的手脚也做了,可谁知开出来却……”
罗四爷挑眉:“你是说,他也会千术?”
“我,我也不知道……”
干廋男子又垂下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废物!”
罗四爷骂完,转身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良久,他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身重新看向众人:“事已至此,你等有何办法?”
“一下损失一万多两,此事,不但会影响我们千金坊的生意,对於那位,恐怕也不好交代啊。”
有人一顿分析。
“废话,这些难道还要你告诉我?”罗四爷冷哼道,“我想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挽回损失!”
“四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们……”
有人把手横在脖子前,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此事怕是不妥。”罗老四沉吟了一下,摇摇头,皱眉道,“只要徐家那小子还在他身边,我们就不好下手。”
“那就等他们分开。”
“这也不行,你当官差就不会起疑吗?姓梁的出了事,我们第一个逃脱不了嫌疑。”罗四爷还是摇头。
“嘿嘿,这简单,换个地方嫁祸不就行了?”
“此话怎讲?”
罗四爷颇为意动。
如果这两项条件都满足,干嘛不动手?
这种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有人为了一两银子,都敢拚命,更何况是,身怀巨资的梁休。
对於罗四爷他们来说,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做起来轻车熟路。
要不然,光靠那位贵人扶持,这偌大的千金坊,可开不起来。
之前出主意那人,嘿嘿笑道:“四爷可别忘了,你手上,不还捏着那小妞的卖身契吗?”
“卖身契,你是说……”
“没错, 不妨依了那位小公爷,把卖身契给他,他们势必会去给那女子赎身,勾栏妓寨,人蛇混杂,到时候,还怕找不到机会?”
“此话有理,哈哈。”
“嘿嘿。”
阁楼之上,响起众人狼狈为奸的笑声。
大约半盏茶之后,罗四爷终於带人下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徐怀安借债的契约,还是那张卖身契,统统交给他。
对於梁休,罗四爷也表现得很大度。
笑着恭喜了一番,感叹他今天的运气真好,说不定,还要走大运。
还特意吩咐手下,将一万六千两的银子换成银票,方便梁休携带。
随后,又亲自将梁休三人送出门。
如此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梁休在这,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呢。
一些常客暗暗生疑,莫非这位千金坊的老板,今日突然转性了?
离开千金坊,梁休三人在大街上游荡。
此时大街之上,已是人丁稀少,问了问人,才知道,已经是下午申时一刻。
徐怀安想了想,突然停住脚步,对梁休行了一礼:“今日多谢殿下慷慨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在下这里,还有点事,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呵呵,欠了钱就想跑,门都没有。”
梁休才不会轻易放跑徐怀安,直接道:“孤命令你,不管你去哪,都必须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