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
“要学做饭啊!”
“什么意思?”
沈安一本正经的道:“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说这话的人里面,有几个会做饭的?连火候都不知道,就腆着肚子说什么烹小鲜,结果不是夹生就是糊了。”
欧阳修一怔,然后肃然道:“是了,是这个道理。”
老汉随即就和沈安探讨了一番做饭的道理,等吃了一碗沈家的面片后,就打着饱嗝回家了。
是不是沈安?
那些人见欧阳修面带红光的出来,和先前面色惨白截然不同,不禁就纳闷了。
这是被治好了?难道真不是沈安传的谣言?
这事儿现在变成了一团乱麻,那些权贵开始揣摩官家的心思,有人甚至去试探曹家,想问问是不是官家的吩咐。
想想吧,曹佾曹国舅,那是多老实的一个人,别说是动手打人,就算是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伤心一阵子。
这样的慈善人怎么会突然发狂了?
只有官家啊!
……
赵祯觉得自己很冤,可曹皇后却很震惊。
“……国舅只是一拳就撂倒了陈锺,随后一阵狂殴,最后更是提着陈锺的脑袋往欧阳家的门槛上撞,若非是被人抱住了,陈锺今日绝无幸理。”
张八年的禀告不带一点个人色彩和温度,可任守忠却傻眼了。
某先前把国舅视为蠢货,还想以后寻机踩一脚来着。
他竟然那么猛?
幸好某没敢付诸实施啊!否则……
想起被曹佾拎住脑袋往门槛上撞的痛苦,任守忠觉得自己今日算是走大运了,准备晚上弄个宵夜来压压惊。
而赵祯则是完全震惊了。
这是朕的小舅子?
他目光软和了些,对皇后说道:“曹佾朕记着是个和善的少年,最听你的话,你进宫之后,他可是跟人……”
可是学坏了?
那等凶残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这还是朕放心的那个小舅子吗?
大宋对外戚的管束算得上严格,特别是驸马什么的,那就是个养老的职位。一旦和皇家结亲,你每日享受生活就是了,只是别想在政治上再有作为。
至於后戚什么的,比如说国舅,现在管得严,等赵宗实上台后就略微放松了些。
曹御姐振眉道:“大郎少年时极为精神,臣妾还曾教授过他刀法,只是后来臣妾入宫,就让他安生度日,无事不得闹腾,这些年倒是……”
做这个皇后,委屈我弟弟了!
你这个娘们竟然还会刀法?
怪不得就喜欢提刀出来问谁谋逆。
赵祯心中不自在,“那曹佾可会兵法?”
这是准备启用他?
曹皇后眼中一亮,旋即黯然道:“祖宗规矩在此,若是破了一次,后世子孙就会有样学样,到了那时,朝堂就乱了。”
这个女人能顾全大局,这是赵祯最欣赏她的一点。
只是今日陈锺算是彻底的恶心到他了,最终是曹佾帮着出了这口气,所以该嘉奖才是。
“来人。”
“陛下。”
赵祯抚须道:“皇后许久未曾和家人相聚,让曹佾入宫来,姐弟俩也好生叙叙话,让他在宫中吃顿饭再回去。”
皇后自然不能经常和家人见面,否则就有里外勾结的嫌疑。
所以这算是厚恩了。
曹皇后惊喜的福身道:“多谢官家了。”
赵祯含笑道:“朕就欣赏你这个爽利。 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会先扭捏一番,然后才肯答应,何苦!”
他心情大好,就问道:“此事可知道是谁做的吗?”
张八年摇头道:“查过,不过没找到那人。传言最先应当是从皇城边上开始的。”
赵祯满脸黑线的道:“难道是朕传的谣言不成?”
曹皇后莞尔道:“就算是要传谣,也该是让皇城司的人去办。”
合着我皇城司就是一群整日扯淡传谣言的妇人?
张八年永远都冷着的脸也难免要变色一下。
曹皇后依旧没察觉,自言自语道:“这手段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臣妾想着朝中谁……这等没脸没皮的,臣妾好像想起了一个人……”
女人的直觉胜过无数侦探!
赵祯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却是践行者。
“谁?”
曹皇后微微皱眉:“怎么就像是沈安才能干出的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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