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小气啊,老夫只不过问你讨个秘方,不给也就算了,还一回家就连夜纳妾,看样子是把灵丹妙药都吃完了吧,一点都不体恤老头子想要多抱孙子的苦心,都是命啊,老孙平日里豪爽大气,这些天也变得小气,老夫特意出钱帮他修整了道观,也不领情,今天老夫来祝贺,他还黑着脸吼老夫。」
云烨的眼睛都已经翻得只剩下眼白了,指望老尉冲干一点合心意的事,比母猪上树都难,孙思邈这些天一直就在为道观的事情糟心,如今找了幕后真凶,要是有好脸色才是怪事情,这事落在谁的头上,谁都会翻脸。
云家秘方多了,泡酒的法子而已,壮阳强身的肉苁蓉,淫羊藿,补血补气的枸杞,人参,全放进烈酒里泡着,每日一盅,有奇效,听说就是太监喝了,也会有慾念,想要多子多福,除了努力耕耘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当初跟驻地隔壁的老狱警学来的药方,听说药方的来历古怪,是一个马上就要执行死刑的老罪犯不忍心让这个秘方失传,见老狱警在他的断头饭里多放了两块肉,这才把药方传了下来,并且逼着他发誓,不能传的满世界都是,云烨足足花了三斤高档辽东莫合烟渣子,才换得这个秘方,荒山野地里喝了几口,鼻血流的老长,遭到老狱警的严厉批评。
结过婚的男人都需要保养,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所以为了不让尉冲恭再来烦自己,拿走了老尉冲最喜欢的一把短刀,这把刀原本是一把长刀,为敌将所持,锋利异常,斩杀唐军无数,后来敌将被李靖无耻的用诡计干掉,把刀献给了秦王,秦王不忍心见到这柄杀伤自己数百部下的凶刃,命军中铁匠用大铁锤砸断,这把宝刀也不负重望,后来在铁砧上力抗大铁锤的九九八十一下轰击,无奈碎裂成两截,一截被尉冲恭改造成了短刀,另一截听说在李靖手里,平日里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
「小子,你确定这东西有用?如果没用的话,老夫可就亏惨了。」尉冲恭狐疑的翻看手里的手帕,上面有云烨记录的药方。
「您放心,伯伯也应该喝一些,说不定来年婶婶还能给小侄添一个弟弟。」尉冲恭羞恼的在云烨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刚刚吃下去的一颗素丸子又给拍了出来,之后向酒席上的诸位老兄弟告一声罪,连跑带颠的就进了药庐观,让制药的童子帮自己把这些药物全都检出来回家的时候好带走。
「尉冲用那把短刀和你换了什么,平日里视若性命的东西也能放弃一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说来听听,他为什么打你?」
李靖对这把刀觊觎了很久,现在发现宝刀居然换了主人,自然要打问清楚。
「小侄不过说尉冲婶婶会老蚌生珠,就挨了一巴掌,短刀是我拿秘方换的。」
「该打!小小年纪拿长辈开玩笑打死都不为过,不过,这个药方真的灵验?」程咬金把脑袋凑过来小声地问。
见云烨本着嘴不说话,程咬金对刘弘基使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席,也向观里走去,等到云烨把一盆子米饭吃完,才发现诺大的桌子上就只剩下自己的一个人,其余的都进了道观,秦琼这个气血两亏的人也进去了。
端起酒碗来到孙思邈的面前祝贺老道被晋封真人,不再是有名无实的真人,老道惨笑连连,摇着手说:「老道本来打算这一生只需要钻研医术,让天下的人少受一些病痛之苦,谁会想到微末之功,竟然受到如此厚赐,老道汗颜啊。」
「道长此言差矣,您的身份越高,就越是能轻易地推动新医学,为了您一生的心血,个人身份上的微小差别,算不得什么。」
「云侯说的极是,道长想要在全天下推广您的新医学,咱们道门自然会义不容辞的进行帮助,只要道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直言就是。」
要的就是袁天罡的这句话,他们如此庞大的资源空闲着不使用的确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