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拿着一朵花在手里捻来捻去的别人都弄不懂意思,只有迦叶破颜大笑,释迦摩尼就说:「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有人懂就行,至少狄仁杰就在那里咧着嘴在笑。
房玄龄惭愧的拱手说:「殿下学问日渐精深,刚才的妙喻老夫竟然一无所获,真是惭愧,却不知这门学问能参悟者有几人?」
李泰恨恨地说:「云烨在岭南是见我拿着石头扔出去就知道我有了领悟,希帕蒂亚在研究自己的学问遇阻后,见我的动作也明白了三成,这个傻笑的小子是他师父告诉他的,估计他未过门的小媳妇也清楚了,云烨从来都不知道尊重一下他人的成果。」
杜如晦笑着说:「不立文字,教外别传,那也需要有足够的智慧能够领悟,云侯在一瞬间就能堪破,可谓是七窍玲珑的心肝,希帕蒂亚一介女子能够自悟三分已是难得,至於狄仁杰和那个小武,那是人家师出名门,有这样的造化也是应有之事。
既然有人能领悟,老夫相信殿下不会拿自己的学问造假为云烨开脱,狄仁杰,我不问学问,我只问这门学问参透之后会有怎样的能力,大帝号的威力老夫悉知,学问至今依然只是一个念头。」
狄仁杰为难的看着李泰,李泰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说,於是狄仁杰拱手道:「回禀杜相,这门学问参透之后,人就可以飞起来了!」
李二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李泰的手急切地问:「青雀,果然如此?」
李泰苦笑着说:「父皇,狄仁杰说的是云烨的预测,中间还有无数的难题等待孩儿一一解决,孩儿说十年之约,不过是最乐观的估计,等到真正的飞起来,孩儿都不能确定是几时。不过在这中间,一定会有其他的学问问世,只要利用好这些学问,大帝号实在是不堪一击。学问从来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他们环环相扣,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更是常事。」
李二缓缓地坐下来拍着李泰的手说:「你专心学问就好,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父皇,父皇来帮你解决。」李泰笑着答应。
这时候再说大帝号未免无趣,长孙总是出现的恰到好处,在大帝号鼓浪前进的时候带着侍女在甲板上摆上了桌案,各种点心和刚刚从公主号上弄来的水果摆了一桌子,请皇帝和诸位大臣一起品嚐。
「多谢娘娘盛情,这香蕉老臣只是闻其名而不识其物,荔枝更是只在典籍中见过。倒是长安这几年多了一些干品,大唐地大物博,各地风味不一,这岭南佳果娘娘如何从千万里之外运来的,老臣观这些果品都是极为新鲜不知是如何保存的?」
魏征睁着半翳的眼睛,拿了一只香蕉在眼前仔细观瞧,长孙笑着说:「奢华的帽子你可扣不到本宫的头上,云烨有的是法子,人家把果树都装在船上运回来了,所以这些鲜果是本宫去公主号上现摘的,自然新鲜无比。」
魏征剥开香蕉吃了一口叹口气说:「果然是人间难得的佳果,云烨好吃之名传遍天下,长安更有云家小菜胜国宴之说,香蕉在岭南定然不是稀罕之物,可是借助军舰,一路上耗用无数民力,就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口腹之慾的吗?老夫怀中还有一枚银币,就算作这只香蕉的资费吧。」说完就在怀里摸索了良久,掏出一枚银币放在案子上,把一只香蕉吃的干干净净,他这么做,谁还吃的下去,都已经是在吃民脂民膏了,谁能安心。
长孙拿了一枚香蕉让侍女捧给魏征说:「放心的吃吧,民脂民膏算不上,云烨说了,他给了岭南农夫树钱,也给了一路照料这些果树的园丁工钱,脚夫纤夫的工钱他都给了,公主号现在还没有编入岭南水师,算是他家的船,用自家的船运送什么东西别人管不着,他还说长安的勳贵都傻了,光知道赚钱不知道花钱,一辈子都是穷命。」
听完长孙的话,狄仁杰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同发黑的还有李泰,皇帝倒是云淡风轻的品嚐着荔枝,不为所动,事关奢侈、简朴之分,乃是皇后应管的本分,他不操心,这件事上云烨就算是被勳贵们的口水轰成筛子他都不会管。
很明显皇后也不满意云烨拿二十万枚银币开玩笑,受点活罪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