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人现在就像是连体人,自从六个人挤到一个牢房里之后,他们早晨锻炼的时候会交谈,中午吃饭的时候会交谈,晚上熄灯之后还会交谈,一个个的连起码的保密意识都没有,当着云烨的面就开始规划最坏的结果出现后,自己如何应对。
就在云烨忍无可忍,准备让狱卒把自己一个人关到一间牢房的时候,大牢里面终於来人了。宗正卿那张死人脸,皮笑肉不笑的宣读了皇帝的旨意,也就是最终的处罚决定。
李承干的千人的卫队减少到三百人,李泰的亲王俸禄被罚没了三年,云烨的兵部尚书和蓝田侯的禄米也被罚没了三年,不过自己好像也没领过几年大唐的俸禄。
胡子拉碴的回到家里,每个老婆都扑上来哭一鼻子,这让他有点后悔娶这么多的老婆,痛快的在小苗和铃铛的伺候下洗了一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好像还干了点别的,所以当他躺在躺椅上,等着辛月拿剃刀给自己修面的时候,看见明晃晃的剃刀有点担心。
辛月到底没有谋杀亲夫,手底下干净利落的帮着丈夫修完了脸,然后苦着脸对云烨说:「夫君啊,这一回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您是大半夜的被红翎急使喊走的,怎么就会跑到皇宫里抢女人去了,还死伤了一片,妾身把您带去的护卫数了三遍也没见少了谁,前些日子您心情不好妾身不敢问,现在云过日出的,您总要告诉妾身啊。」
十几天没沾女人,虽然刚才的活动量有点大,但是云烨一看到辛月低低的领口,还是忍不住把手探了进去。
「别问了,你只要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很凶险,皇帝差点完蛋,太子差点完蛋就行了,至於我背着一个臭名声这是好事,至少对你来说是好事,一个见不得美女的淫棍,谁家的女子见了你夫君敢不躲着走,皇宫里都能色胆包天的抢人,换到外面还不得就地正法。」
辛月红着面孔拍打一下云烨在她胸口乱动的手说:「老夫老妻的谁不知道谁,有本事你现在就将妾身就地正法给我看看?刚才已经正法了两个,妾身只担心您这个刽子手后力不济。」
这就怒了,这话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忍,打横将辛月抱了起来踹开卧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大清早的不起床,腰骨只要一动弹就会卡卡的响,妻妾们捂着嘴偷偷笑,云烨却在暗自庆幸,幸好那日暮去了三原县接收云家的新庄子。要不然一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俸禄被罚没了,但是长孙却把三原县的一处专门产稻米的庄子给了云家大小姐,说是给闺女添嫁妆,所以那一大一小两个财迷在见到云烨平安回来之后,亲昵了一阵子就套上马车直接去了三原县看自己的财产。
小苗手上有劲,按摩起来最是舒坦,被她从头到脚的按摩了一遍云烨立刻就感到自己精神焕发,不过小苗在按摩脚底板的时候,可能那里不对,云烨的目光又习惯性的从小苗张开的领口看了下去,还没看几眼呢,就被辛月一巴掌打醒了。
「昨天您回来高兴,胡闹一天也就是了,怎么现在还是这副死德性,还要不要命了。」
小苗咯咯的笑着说:「姐姐,刚才我给夫君按了足心,催动了肾气,所以才会变得色眯眯的。可好玩了,刚才夫君一直往我的领口里看。」
辛月骂了句死丫头,转手就给小苗一巴掌,然后才对云烨说:「夫君啊,您的一个学生跪在门口求见。」
云烨的笑脸一瞬间就没了,对辛月说:「你让管家出去说,我从来没有教过自己的学生,这个世上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所以,从今后他也不再是我的学生。」
辛月见夫君的脸色很差,点点头就出去了,小苗把身子坐到云烨的腿上小声地问:「谁啊?」
「王玄策!一个有着很高才华的人,一个能独自一人灭掉一个国家的人,也是一个能说服刚刚大败而还的松赞干布借兵给他的人。」
「那您为何这样的不待见他?」
「因为那个人的心坏了,既然他的心坏了,这个人也就废了,即使有天大的才华,也不能再用了,不择手段的聪明人,用起来非常的危险。」
小苗懵懂的点点头,将自己的领口悄悄地拉开,小声的对云烨说:「您看看,是不是变大了一些?」
王玄策听完老钱的传话,沮丧的朝云家大门拜了一拜,然后起身,他还有很远的路要赶,此去黔中道的炎州不知何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