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璟赶紧劝道:“事情不是这样办的,此时应该找个身份更高的中间人,去找咸宁侯说一说。
如果中间人谈不拢,然后就只能约个时间和地点,双方见面,并讲理。”
秦德威饶有兴趣的说:“讲理?怎么个讲理?听起来是我最擅长的事情啊。
” 徐妙璟答道:“这个讲理,跟姐夫你所想的讲理,可能不太一样。
我们武勳矛盾双方的讲理,就是遍邀好友,多带家奴。到时候比拚双方实力,以达到以理服人的目的。”
就是各自召集纨絝子弟助拳,聚起家奴火拚一场?秦德威不禁陷入了沉思。
冯恩也感到了枣手:“若在京师,这种讲理对我方不利啊。”
想想就知道,那些勳贵都是世代居住在京师,只要家境不败落,能召集的家奴怎么也比外地来的京官多啊。
而且咸宁侯仇鸾算是混得很不错的勳贵,在武勳里地位不次於国公,召唤能力肯定强大。
真要召唤了一群公侯伯子弟,要讲理就很难讲了。
徐妙璟出了个主意说:“要不要请我们徐家的定国公出面说和?”
徐家两门国公,南京是魏国公,北京是定国公。当代定国公徐延德很年轻,辈份上是徐妙璟的远亲侄儿。
原来定国公与徐妙璟这样的破落户,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但最近徐妙璟在锦衣卫混的不错,经常帮秦厂公跑腿打杂,结果又能与国公爷说上话了。
以定国公的身份,绝对够资格当中间人了, 而且也是年轻人,掺乎这事不算为老不尊。
但秦德威大手一挥,对徐妙璟说:“反正也是闲得无聊,也不用找中间人说和了,你去给仇鸾传个话!
就说冯大人这事我接着了,让仇鸾速速来道歉,不然他这面子里子全都要没有了!”
徐妙璟有点小兴奋,搓着手就出去跑腿了。
他自幼家境败落,在武勳圈子里属於小透明一样的存在。
别人讲理也用不上他,他也不敢跟别人讲理,只能看着别人挥洒意气。
所以长这么大,徐妙璟还是第一次出面张罗这种讲理的事情。
说不定还能深度参与一下讲理过程,算是弥补了人生缺憾。
至於讲理的结果,那重要吗?
而且徐妙璟对秦德威有信心,姐夫怎么会讲无把握之理呢?
还是跟着姐夫混比较好,什么事情都能体验到啊。
等徐妙璟走了后,冯老爷忧心忡忡的说:“我们人手必定少,只怕讲理讲不过别人。”
秦德威指着自己脑袋,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讲理永远是看智慧!”
见秦德威似乎要动真格的样子,冯老爷反而打了退堂鼓。
“听说那仇鸾以大礼议起家,在天子心里也有一定地位,他这次回京是想替代郭勳的。
我此生已然无憾,仕途怎样都不足惜,可是你不同,还是要小心些。”
秦德威还是笑道:“不是两边私底下讲理吗?与天子有什么关系?与仕途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