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恨铁不成钢:“你惹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说着也让芙蓉海棠帮她收拾东西,好在她们刚到庄子上,许多东西都还没归置出来,又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了。
一行人到晚膳时才回了宫,行礼都送到公主府去了,公主母女则是去向皇帝请安。
皇帝碍于公主在这儿,不好当着她的面训斥郡主,便先让她们用了晚膳。
一顿饭用的异常沉默,膳后公主识趣的告退,无视郡主万分不舍的目光回了玲珑阁。郡主瞄了眼皇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两人就这么杵了半天,皇帝见郡主没一点要道歉的意思,心里更加恼怒,大喝一声:“跪下!”
郡主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下去了,还好地上垫了羊毛毯子,不过郡主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膝上的痛感。
皇帝看着一副鹌鹑样的郡主,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挺得意的吗?朕的儿子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多聪明呀,衬得朕那几个儿子跟草包似的,朕还没死呢,轮不到你替朕教训儿子!”
皇帝说到最后时忍不住扔了本书在郡主身上,衣服穿的多,打的不算痛,可郡主还是大哭起来,活像皇帝虐待了她一样。皇帝这回是真的气狠了,郡主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干脆哭吧。
皇帝被她哭的更烦躁,大声喝住她:“不许哭!”
郡主被他吓住了,瘪着嘴含着两泡眼泪委委屈屈的望着她,皇帝被她那副可怜相消了些火气,却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你说说,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郡主抽抽噎噎:“他欺负阿艺。”
皇帝消了的火又被她点上来了:“他欺负阿艺自有朕主持公道,再不济还有皇后呢,你是什么身份?”
“可是您舍得下重手惩治他吗?阿艺并未受到多大损害,您最后只会小事化了,皇后心里只有太子,阿艺的事她几时放在心上了,我若也不帮他,他要受多少委屈。”这话就差点名说皇帝偏心了。
“阿艺是你表哥,老三也是,你又为何如此偏心呢?站在一个表妹的立场,这些事情就不是你该做的。”
如果郡主是萧艺的妻子,她怎么打压其他皇子皇帝都不会管,夫妻一体,夺嫡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强者为王。可郡主早就拒绝了嫁给萧艺,如今又这般护短,名不正言不顺,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卷入皇室内部纷争。
郡主被噎的无话可说,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名正言顺,可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萧艺,从小到大她都是这般护短的,如今也改不了。
“我只是......阿艺不一样的,他和我更亲,比一般的表兄弟更亲,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他,明明阿艺对他们没有威胁的,就因为他是嫡子,就要受到他们的刁难,可他并没有享受到嫡子的应有的优厚待遇,这对他公平吗?您要罚我便罚吧,我不后悔做这件事情,以后再有谁敢欺负阿艺,我照样收拾他!”
“他没有受到嫡子应有的待遇?若他是个庶子,凭他那副模样,刚出生时朕就会扔了他,哪会让他蹦跶到现在,更别提他已经是七珠亲王了,他那些兄弟现在还只是白身皇子,若他不是皇后生的,有这份荣宠?”
郡主狡辩道:“他打了胜仗,活捉了特丹王子,他那些兄弟哪个有这份本事?”
皇帝鄙夷道:“他怎么立的功你不知道?有那全副武装,还有陈燿他们围着他把特丹拎出来让他打,若是这样他都立不了功,朕都没脸说他是朕的儿子。”
说到打仗的事,郡主才是最大的功臣,可连萧艺那样捡便宜的都得了封赏,郡主却没什么表示,皇帝顿时就不好怎么罚郡主了。
秦贵妃母子确实做错了,这事往小了说就是皇室内部斗争,往大了说可有破坏两国邦交的嫌疑,对他们母子罚得还算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