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任冯夫人有了亲子之后,看原配两个孩子便万般不顺眼,冯大人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对原配生的木纳孩子一点不关心,满心满眼都是机灵可爱的幼子。后来冯大人外放十几年,回来之后那嫡长子便成病秧子,说是命不久矣,家里也就没给他娶妻,怕祸害了别家的好姑娘,而那嫡长女也嫁在了外地没什么音讯,这冯家如今便是冯卿母子的一言堂了。
这些都是郡主下午听身边人打探来的消息,这种人,这种家世,还想配她的宝贝女儿?
萧艺听完郡主解说后也是怒不可遏,“这种货色怎么跑到嘟嘟身边去的?她身边都是死人呐,让这种人接近她?不行,咱们得赶紧回去,可不能让嘟嘟犯迷糊了!”
郡主也是这般说法:“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开路了,咱们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那边路通了便走,最好赶在嘟嘟及笄前进京。”
最后郡主他们是一边走一边开路的,事先便雇了一队人马比他们先行一日,又再雇了一队人马比他们先行半日,一路铲除路上的积雪,郡主他们队伍里也有护卫,走在前头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的总算离了北疆,除夕都是在路上过的。
离了北疆后路便好走了,适值正月里头,路上行人也不多,只是积雪渐渐消融,路上有些滑,还是不能走快了,郡主等人赶在正月底才进的京。
他们进京那日,壮壮兄妹俩亲到城外驿站来接,郡主为了女儿的及笄礼连过年都在赶路,可把嘟嘟感动坏了,一见面就偎到母亲怀里撒娇:“娘您可回来了,一路可好?其实我的及笄礼晚些也无碍,您何必这样赶?大冬天的,可别熬坏了身子。”
郡主笑着揉揉嘟嘟的脸颊,柔声道:“你的大日子,如何能将就?”说罢又去拉壮壮,“一切都好吗?刚开朝事情不少吧,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壮壮应是:“我知道的,爹娘在北疆可好?那儿比京城还冷些,冬日里大雪将路都封了,爹娘如何能冒险赶路?”
“回都回来了,不说这些,嘟嘟的及笄礼操持的如何了?正宾是你寿王婶,赞者和有司呢?”
嘟嘟笑得娇俏:“赞者请齐家表姐,有司是清仪堂姐。”这两人是嘟嘟的手帕交,自幼一块儿玩耍学习,情分可不是那些酒肉朋友能比的。
一家人坐在车里说话,很快便到了后宫,如今虽然上阳宫和寿康宫还是空着的,但郡主和萧艺还是住惯了青云殿,等再过两年壮壮娶后纳妃了,他们再不想搬也得搬了。
晚上一家人一块儿吃饭,嘟嘟虽然还是叽叽喳喳,但席间和壮壮还是交流不多,郡主也只作不知,陪着他们闲话,倒是萧艺挠心挠肺的想和嘟嘟说话,但郡主不提起话头,他做父亲的也不好管女儿的私事。
郡主非常沉得住气,交待了壮壮和萧艺,有什么事等嘟嘟行完她的及笄礼再说,她也要再查探一下那冯卿的为人。
嘟嘟之前和壮壮不欢而散,壮壮在年脚下禁了她的足,过年都没让她出来,嘟嘟很是闹腾了一番,壮壮也狠得下心,硬是把她关到郡主他们回来的前夕才放她出来。在这之前嘟嘟的及笄礼一应事宜皆由寿王妃打理,寿王妃也大致听说了一些流言,对嘟嘟的抱怨只作不知,除了及笄礼上要用的服饰头冠之外,其他的时候都不去打搅她。
所以嘟嘟出来后,对壮壮也没什么好脸,只是在父母面前隐忍了一些,毕竟父母远道而来,总不会想看到儿女间有虢隙。
郡主回来后,嘟嘟的及笄礼便近在眼前了,嘟嘟也要熟悉礼仪流程,提前彩排以防到时候出错,这一番忙乱下来自然也没有时间心思去见冯卿,这样算起来,嘟嘟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冯卿了。但是据郡主这段时日的观察,那冯卿身边可从来不缺红粉知己。